叶阑墨还好,他是科学家,自成一个体系,国内相同领域的,没人是他的对手。
但叶元白不一样,他在军队,管控的特别严。
有一个污点的母亲,对叶元白的打击是致命的。
冷雁心里慌慌的,“莫名其妙,都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在调查她?
安忆情强忍着抽她一顿的冲动,“行,那就实名举报你收受来历不明的贿赂,那套房子市值六十万,按照现有的法律,你将在牢里待一辈子。”
冷雁脸色惨白如纸,又惊又怒又怕,“安忆情,你疯了吗?我是阿墨和小白的亲生母亲,如果我坐牢,他们也脱不了关系,阿墨的科研之路会阻,小白就当不了军人。”
安忆情的怒火瞬间点燃了,“原来你都清楚,明知会牵连你的两个儿子,还要收下这套房子,你是故意的,这算是你的报复?”
报复两个对她不孝的儿子?报复执意跟她离婚的前夫?
疯了吗?她脑子里装的全是稻草吗?
“有你这样的母亲,是他们的不幸。”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给对方任何否认的机会,“阿娇姐,给组织部打电话……”
冷雁弹跳起来,气极败坏的尖叫,“你敢?安忆情,你若敢举报,我就死在你面前,阿墨再爱你,也不会跟杀母的仇人在一起。”
房子已经转到她名下,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没有爱,那就要钱,要房子,会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安忆情都惊呆了,以死要挟她?脑子进了多少水?“你这是有恃无恐?以为握着叶哥哥这张王牌,就能耀武扬威,可以为所欲为了?”
以前没有这么不要脸啊。
冷雁的心态失衡了,又有人在她耳边日夜挑唆,已经走火入魔,“对,你爱阿墨,肯定舍不得让他伤心,也舍不得毁掉他的人生,所以,你凡事都要听我的。”
“听你的?”安忆情眉眼冰冷,每一个字如淬了冰,“当走私犯的保护伞?跟郭嘉为敌?你真的疯了。”
马运可不是慈善家,送上这么一份厚礼,自然要百倍千倍的回报。
叶家的权势,叶阑墨的影响力,安忆情的能耐,都是马运垂涎三尺的东西。
有这些人替他保驾护航,他不仅能将自己的走私王国做大做强,还能有恃无恐的捞好处。
冷雁的脸色忽青忽白,怪不得马运一再的强调,务必要将安忆情拉下水,这人的能量之大出乎她的想像。
短短几天就将人家的底牌都摸清了,还摸到了对方的心思。
“别说的那么正气凛然,你不也收了人家的豪车?一百万呢,你装什么装?”
安忆情深吸了一口气,将狂燃的怒火压下去,“去把叶阑墨叫过来。”
她有自己的底线,宁可放弃个人利益,也不会做有损国家的事。
“是。”
冷雁以为能掌控整场节奏,但事实证明,她弱鸡一个,在安忆情面前什么都不是。
“安忆情,你想干什么?”
安忆情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案,也就不着急了。
“就让他看看,他妈到底有多脑残,有多恨他们兄弟,恨到想毁了他们。”
“你……你……”冷雁反而乱了阵脚,心慌意乱,“他不会相信你的。”
安忆情懒懒的托着下巴,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冷雁,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要挟我。”
爱她的人舍不得伤她分毫,她自然会全力护住。
但,敢要挟她的人,下场通常不大好。
冷雁急出一身热汗,忽然急中生智,猛的冲过来,“啊。”
角落里的保镖吓了一跳,冲出来护在安忆情四周,“小姐,小心。”
谁知,冷雁是冲向墙壁,脑袋撞了上去,随后,身体软软的倒下去。
这一波骚操作看呆了所有人。
阿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是自杀?怕了?”
想死就换个地方啊,为什么要死在这里?这不是坑小姐吗?
安忆情淡淡瞥了一眼,冷雁的额头是流血了,流在脸上,很是吓人。
但,这种只是皮外伤,装晕呢。
“没事,就让她这么躺着吧,死不了的。”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五,特意把我叫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这……”
叶阑墨回来了,一进来看到这场景,脑袋一懵,脸色剧变,脑袋一片空白,双腿如被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冷雁悠悠的醒来,奄奄一息的看着叶阑墨,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
“阿墨,我的孩子,妈快不行了,这辈子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子,妈知足了,阿墨,你让我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