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2 / 2)

“咱们这是遇上信国候府的家眷了,夫人正在前头说话呢。”

谢笙两个诧异的对视一眼,谢笙无声的对着严瑜说了一句,这可真是巧了。

严瑜点点头,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预备等回去之后,再仔细问问信国候府对此次突发事件的处置。

“既如此,你就先去吧,若有什么事情,再来禀报。”

“是,”那婆子应了一声,便回去了。

谢笙这才对严瑜道:“既然有此番偶遇,到时前去见礼倒也名正言顺了。”

“不急,”严瑜明明透着几分愉悦,却偏偏还要稳坐着,说一声不着急,“这种事情,怎么能上赶着。”

谢笙没忍住白了严瑜一眼,道:“我要是像你这么想,只怕今时今日,还没定下婚约呢。”

严瑜想到谢笙和温瑄直之间的相处,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闷骚,谢笙见此,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便没再对严瑜发表什么评论,反正严瑜身份不同,说什么都是对的,日后他夫妻两个相处成什么样,还不得看他自己?

谢笙不免又想到朱皇后为严瑜安排这样一场会面的意义,大抵也是希望严瑜不要太像他父皇,往后若能与妻子琴瑟和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该与一个能融洽相处的人共结连理。

信国侯府那边是知道谢家二公子是太子极信任的伴读之事的,故而此番在路上遇见,从上到下都做得妥帖。

李氏是被谢笙透露过一点子东西的,此时接收到信国侯府的善意,自然是投桃报李,两家便相约着结伴而行。

待得到了寺庙里,谢笙两个先下了马车,李氏随后。

不过李氏在下来之后,并没立刻走向谢笙等人,而是在原地略等了等,很快从另一辆并排的马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位是信国侯夫人,另一位,就是严瑜此番前来的目的所在了。

谢笙见后面有妙龄女子下车,只大略扫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转向捧墨。

“里头可收拾好了?这一路车马劳顿,必得叫娘有个歇脚之处才是。”

“少爷放心,一早就归置好了的,”捧墨小声回答道。

谢笙和捧墨说完话,又抬眼看了严瑜一眼。

严瑜面上一贯是带着笑的,不过谢笙能感觉得出来,严瑜现在的笑,是带了几分温度的,显然,他对于信国侯府的小姐还是比较满意。

谢笙虽然没故意去看,却也还是能从眼角的余光扫到,信国侯府的那位小姐,在看着严瑜的时候,是带了几分羞怯的,想来也应当是对今次来寺庙的目的很是明了。

这两人见面的时间,暂时也就这短短的一小会儿,谢笙很快听见那边信国侯夫人同李氏告别,说要回去休息的声音。

等信国侯府的人都走了,谢笙两个才走到李氏身边。

“禅院已经安排好了,娘您先歇歇脚,”谢笙同李氏道。

李氏点了点头,同两人慢慢的走着,等穿过水榭时,才同谢笙道:“我一早就送了信给温家,老夫人也说要来,过会儿子和你代我去迎一迎。”

末了,李氏又看着严瑜道:“听说这寺庙后山的红枫如云霞满山,您可有兴致?”

“难得出来一趟,自然要多看一看,”严瑜言罢,又对李氏道,“我是小辈,您实在不必同我如此客气,只当旧日寻常相处就是。”

李氏含笑点头应下,却并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礼不可废,这话虽不说出口,可李氏比谁都懂。

谢笙这头有了安排,严瑜自然只能独身去“赏枫”,幸好严瑜十分乐意,不过才坐了一会儿,就领着跟着他出来的人一道出去了。

“娘,小寒果然要来?”谢笙等到严瑜走了,才问起温瑄。说来自打定下婚事,他就没再见过温瑄,甚至连平日的交际,温瑄也鲜少出来了。幸而礼物还送的进去,两人互相通通信,还能聊解相思之情。

“我何时说过假话?”李氏见谢笙这模样,心里难免有些发酸,只是转眼她又拎着谢笙的耳朵,耳提面命道,“老夫人今次也是来了的,你可得好生表现才是。”

第204章 合缘

谢笙算着时辰出来接小寒和温老夫人,先送了二人去见李氏, 没几句话工夫, 李氏便以和温老夫人有话要说的由头, 将谢笙两个赶了出去。

两人从院中出来,念着严瑜去了后山, 便只寻小沙弥问了一处少有人去的僻静亭子, 叫人用帐幔围了, 在里头下棋。

“几日不见,小寒你的棋艺越发精进了,”谢笙以半子惜败,却浑不在意, 只慢慢收拾棋盘, 和温瑄说话。

“你平日还要当值, 我却只一心钻研这些个东西,如今只险胜半目,已是我输了, ”温瑄这话也只是说给谢笙听, 倒也不必客套什么, 左右她是笃定谢笙决计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哪儿有这么算的,”谢笙收拾好棋子, 才亲昵的点了点温瑄的额头,“若真算起来,我还大你半岁,岂不是多了半年时间能去学习?多了半年我还输给你, 岂不是更说明你赢得实至名归?”

“哪儿能这么算,”温瑄闻言笑了起来,登时将心里争强好胜的心思去了,再看棋盘,也没了继续的心思。两人许久不见,索性说说话才好。

跟着来伺候两人的下人此时都候在外头,亭子周边围着帐幔,两人坐在里头,也不大看得清楚,两人便不知不觉坐得更近了一些。

“你看我做什么,”温瑄被谢笙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笙怕温瑄恼他,便只凑近了温瑄耳畔道:“我媳妇好看。”

“呸,这话也是能在外头说的?”谢笙声音不大,听在温瑄耳中,却像是通到了心底。

谢笙看温瑄分明红了耳尖,却还要强自镇定的模样,心里喜欢得不行,只是他也知道不能逗得太过,便只好又拿其他话岔开。

谢笙知道温相教导温瑄的法子不同旁的闺秀,便也没只说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而是捡了些朝堂上人尽皆知的小事同她说趣。

谢笙见温瑄听得认真,便不由说得更多了些,兴致来时,还会与温瑄再一同分析分析。

谢笙习惯了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有时候温瑄突然说出来的一句话,倒让谢笙看见了自己没看到的另一种可能,也让他更愿意和温瑄说这些了。

“怎么不说了?”温瑄见谢笙停下,有些意犹未尽,面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