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读环艺的夏淼淼,能和城草、二世祖青梅竹马的长大,夏淼淼的家境自然也是不错的,但是据前一阵从陈羽宗那里得到的消息,夏淼淼放弃了去大公司上班的机会,反而和城花一道跑去了郊区的一个生态园上班,美其名曰“找灵感,顺便体验生活”。
见米绪沉吟不语,葛晓霖又道:“你不用紧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根本啥事儿都没有。”
米绪回神感叹:“嗯哪,你不是孩子,你是妈,但是就算是妈,儿也挡不住他再嫁。”
葛晓霖被米绪盯得受不了了,只有解释道:“好吧,当初我和你也有过差不多的想法,觉得这个人品行不正,未必值得深交,中间甚至有过不少误会,但是接触下来后我发现他并不如我们预想的那么那么差,而且我们只是朋友,陈羽宗和他也是朋友,在这点上,我和你家那位没什么区别。”
米绪沉默良久,接着对葛晓霖竖了个拇指:“葛妈,你熊,这题回答的比几天前在电视里出现的孙炜还靠谱,我要下回有机会遇见他,一定要传授传授,让那小子以后闹绯闻的时候碰上记者也一定要学你这样,口气表情都滴水不漏!”
葛晓霖:“……”
虽说米绪担心,但葛晓霖到底也是个成年人了,而且他了解葛妈,也相信他的分寸,既然他觉得没关系,米绪暂且就静观其变吧。
开了学,陈羽宗也从a市回来了,他这次去a国果然有所收获,虽然奥兰多对于他的天分很是赞赏,但那边的学习氛围和环境还是和国内有比较大的差距,更注重实践多于理论,陈羽宗觉得自己的储备知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正好大五的课已经少了很多,不少同学也都实习的实习,考研的考研,陈羽宗便选择重新回到御仁建筑在充实一下。
在公司里上班,无论是作息还是压力都是和学校上课完全不同,陈羽宗尽管也想早些回来,但常常米绪回了寝室也依旧是不见他人,早上起来陈羽宗又走了,两人一天有时候连一面都见不上,米绪说不心塞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夏日不知不觉过去,u市的秋季又很短,冬天已是来到。许是换季,又或者是累到了,向来不动如山的大城草这两天竟然感冒了,听他说是因为公司流感盛行,大家都窝在空调房里,闷头设计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天,空气不流通的后果就是集体中招。
陈羽宗症状还好,至少就外表来看是没什么,除了声音有点哑,反而听得米绪觉得更招人,所以他也只是磕了两粒感冒药就若无其事的去上班了。
今天是周末,米绪要回去,但是他在家吃了晚饭后就各种不安定,来来回回跑了n多次厕所了,连米妈都怀疑他儿子是不是肾亏。
米绪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给陈羽宗发了消息。
——少爷,您回府了吗?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头才回。
——快了。
这两个字可是极有内涵,充满了委婉否定和侧面安抚的深意。
米绪琢磨了片刻,打开房门又走了出去,在他妈又一次投来嫌弃的注视下,道:“最新流感盛行,我没有中招大概只是有点内虚,但是学长中招了。”
米妈果然很关心:“那要好好注意身体,最近是不是太忙了?在实习了吧。”
米绪点头:“嗯,现在还在公司加班呢。”
一小时后,米绪乐呵呵的提着他妈给重新赶出来的几样家常小菜和一锅鲜汤坐上去往御仁建筑的公交车。
到了陈羽宗公司楼下,米绪仰头上瞧,只见偌大的高楼至少还有一半是亮着灯的,果然全是要钱不要命的精英。米绪感叹完插着手往楼里走去,忽的脚步一顿,回头朝后看了看,周围除了路灯的亮色和来来回回的车辆并没有什么异样,米绪挠挠头,暗忖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总不见得这学期又来一批疯癫的新生连大城草的新巢都打听到了吧,那也太牛逼了。
一边感叹一边根据楼层指南按了电梯上楼,门一开就瞅见明晃晃的“御仁建筑”的金字招牌,不少打扮时髦的ol正陆陆续续地提了包往外走。
迎面正遇上米绪,米绪对她们嘿嘿一笑,问:“各位姐姐,请问陈羽宗在不在?”
几位ol对望一眼,又看了看米绪,接着道:“在里面,你进去吧。”
米绪忙哎哎点头,一边推门一边却听身后的说:“难怪请羽宗一起吃宵夜不愿意呢,原来是喊了外卖啊,早知道我也叫这家了。”
olb:“我们公司楼下有这家吗?不知道卫不卫生。”
“卫不卫生有什么,能一起吃就行啦~~”
olb“你!真不要脸啊……我怎么没早想到呢。”
米绪:“……”
进到里头,大半灯都暗了,大堂里也是空空荡荡,米绪站了会儿就看见陈羽宗从一边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身边则站着谢亦炀。
陈羽宗见到米绪有点意外,一边谢亦炀更是惊讶,待又看到米绪手里的东西,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还是笑了。
“小米来了啊,羽宗这待遇真不错,果然谈恋爱还是很值得的。”
被直接这么说,米绪有点不好意思,也对他露出笑容:“谢大哥还没吃饭吗?”
谢亦炀颔首,继而惊喜道:“难道也有我的份吗?”
米绪继续笑:“怎么可能,我又不知道你在这儿。”
谢亦炀表情一僵,低声道:“那你问我做什么。”
米绪莫名:“你都和我打招呼了,我自然要回礼啊,想来想去就这句话最显得热情了。”
谢亦炀头上冒出hp-1000的状态,咬牙道:“我其实很饱……你们吃吧,吃完记得锁门。”
看着对方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开,米绪忙把东西都摆到了桌子上,招呼陈羽宗坐。
陈羽宗一瞅这阵仗就知道不会是米绪自己弄的,虽然简单,但处处充满了温馨的味道,而且触手还有些温热,他心里一暖,认真地说:“谢谢,也代我谢谢阿姨。”
米绪听他声儿比上午更哑了,不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有点烫?”
陈羽宗拿了筷子低头吃饭:“感冒都这样。”
米绪惊骇的抱胸:“原来传说中的感冒是这样的症状吗?太令人出乎意料了,在我们的伟岸星球就没有这个病呢。”
陈羽宗无奈:“病毒性感冒都会带点体温,总有个过程,过两天就好了,没什么。”
米绪仍旧不怎么高兴,默默地看着他明显颇为疲累的面色。
陈羽宗也知道米绪差得不是几句哄劝而已,于是只努力地把他带来的东西都吃下了肚。
待收了碗筷,关上灯,两人一道往楼下走去。
此时已过十一点,街上行人寥寥,一边的树后有一个人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大楼里一前一后的走出来两人,一个高个儿走在前头,一个略矮的,手里还提了个饭盒走拖拖拉拉地随在后头。
两人全程并无交流,一直过了马路,往左手边的小巷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