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提了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试试,毕竟,女人在的地方,确实能分散注意力,可是对于邓依伦那种人,效果怎样,也不好说,可张力见到那个人往死里喝,还是答应了。
五分钟后,一群五人的房间公主,风风火火的走进了房间,红黄绿蓝紫,像一排水果站在了面前,张力调侃的问了句经理:“经理,你这是要销售水果了吗?”
这调侃的话,恰好被前来的谢颖蝶听到了,当她推开门看见那娇艳的花儿后,整张脸都黑了,直接瞪着张力说:“张,力,你又死性不改了!”
张力见到谢颖蝶,哭笑不得,连忙凑到跟前,卖笑说:“媳妇,你这,怎么把嫂子给拉来了,这..来来来,外面来,我给你解释解释..”
就这样,张力拉着谢颖蝶出去了,临走前,他已经嗅到一股危险的味道,恐怕再不走,那他可是难以保全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嫂子好啊..”
“嫂子,伦哥就,交给你了,我们,我们出去透透气,走走走。”
那两个发小,走之前,还顺便将那多彩的女人带走了,房间里,一时间恢复了安静。
阮宥甜看着角落的那个人,薰红的脸颊,散着浓烈的酒气,看来,喝不少了,那憔悴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阮宥甜径直走到邓依伦跟前,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瓶,按下了,声音轻柔的说:“喝够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那个家字,更是直接刺激到邓依伦,他冷着眸子,那是阮宥甜从所未有见过的眸色,一字一句的说:“糖糖,我们分开吧。”
灯光下,邓依伦一脸憔悴的说着,眸子底下,十分痛苦。
分开?..
“为什么?就是因为现在这件事情吗?如果是,那我很抱歉,我不会答应的。”
灯光下,阮宥甜的眸子,特别的坚定,有神,就像初见时的那双明亮的眸子一样,清澈的让人看不到杂质,这条弦,早已经架在邓依伦心底许久了,就怕某一天,突然被挑起,然后被无限放大,甚至,连累了糖糖。
他知道,糖糖视事业很重,也很热爱她的事业,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她。
“糖糖,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结束,也许,我的演艺路子,已经毁了。”
邓依伦虽然熏醉,可理智却十分清晰,他知道这一次,既然他爸爸决定这么做了,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傻瓜。”
阮宥甜将熏醉且浑身酒味的邓依伦抱进怀里,依旧是熟悉的气息,只是夹杂着浓厚的酒精味,让她有些不适,她轻轻的摸着邓依伦的头,正如小时候她妈妈安慰他时那样,语气轻轻。
“你知道吗?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可是,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到很轻松,很自在,那种感觉,真是很好,我在这圈子打摸的这些年来,都是战战兢兢,每天都处在紧张当中,是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了这种状态。”
“我甚至觉得,粉丝们的存在,是我的福气。”
阮宥甜静静的叙说着,就像是在给小孩子说故事一样轻柔,一下,一下的,像一只温暖的大手,慢慢填满了邓依伦那颗不安的心。
“糖糖,我真怕连累你,知道吗?”
“知道,我比谁都知道你的顾虑,你记得曾经在向我表白那天晚上说过什么吗?你告诉我,在考虑别人的感受前,首先得尊重自己的感受,那你呢,难道你就舍得和我分开了?”
“不舍得。”
邓依伦搂着腰的手,愈发的收紧,似乎在表达着他心底强烈的不舍和不安。
“那就行了,邓依伦,未来的路,我们风雨同舟,如果你真的倒了,那还有我,如果我也倒了,那我们就退休吧,趁着年轻,去看看世界,看看周围不一样的一切,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生活。”
就连阮宥甜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她说出这番话,一个视演艺事业为首的拼命三娘,居然会说出退休的言语,那可真是奇怪的事情,只是她现在的心态,确实变了。
这一晚,她安慰了邓依伦许久,许久,直到将那个烂醉的人送回家,看着他安好的睡下后,累了一天,而这时已经是凌晨了,本来她倚着床头,想着合着眼睛,休息片刻,可没想到,却睡过去了。
这一晚,还睡的特别的舒服,就像有一个温暖且柔软的物体,时刻给她温暖。
……
早晨,窗外那和煦的光,穿过玻璃洒在房间里,那男人微微卷翘的睫毛,上下抖动,抬起手臂,揉着太阳穴,那表情,微微难受,邓依伦知道,那是酒醉的后遗症,头疼,他轻柔着太阳穴,突然觉得胸前有微微的力度在划着,就像是很久之前,他的猫在他的床上,睡觉。
早晨还用它的爪子抓他的胸膛。
可一秒后,邓依伦猛地睁开眼睛,窗外那抹柔和的光亮,恰好洒在身前那人的身上,深棕色的头发,凌散的披着,侧着脸,两只手臂置于胸前,整个身子蜷缩,像极了一只乖巧可爱的猫。
嘴角浅浅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十分,好看。
邓依伦先是惊讶,他只记得昨晚他在酒吧里喝酒,后来糖糖来了,他们还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可后来,他就没有任何知觉了,可看到眼前这个人儿,他的心却从所未有的安稳。
为了糖糖,他必须强大起来,他必须坚强起来,因为,他可是男人,他要为她撑起那片天!
“在想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阮宥甜已经醒来,由刚睁开眼睛时的惊讶,她昨晚居然睡着了,到睁开眼睛时看见邓依伦的模样,那也是格外的感觉啊。
一种洋溢着淡淡幸福的感觉。
她有些理解之前在书上曾经看过的那些语句:最幸福的是,清晨睁开眼睛时,能看到那个他,而她现在,似乎有所体会了。
“糖糖,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将你娶进门。”
邓依伦的嘴角勾着笑,语气诙谐,和平日看见他的模样并无差别,似乎,他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了?
“邓依伦,你会不会想太多,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呢。”
“糖糖。”
邓依伦将假装转身的阮宥甜一把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脖子间,传来了一丝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