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微微皱眉,扭头看向朱鱼,道:“还打吗?”
朱鱼冷冷一笑,道:“打个屁啊,老子又不是被人玩的猴,谁让我打就打?都他妈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朱鱼言毕,眼睛死死的盯着长孙望道:“长孙老儿,俗话说一口唾沫一口钉,把兵符给我,老子要回去找乐子去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瞎耽误工夫。”
项鼎嘿嘿一笑,冷声道:“哪里来的野东西,没有我的命令,我看谁敢走?你当我烈虎军是什么地方,上下尊卑不分,也想加入我烈虎军?”
朱鱼哈哈一笑,反唇相讥道:“你他妈又算是什么东西?不就仗着跟在项惊天屁股后面闻了几天臭屁,还他妈以为自己要得道成仙了?
别说是你,就算是朱瞎子,老子爱咋地就咋地,你手下那个什么老子的拓跋,真要是皮痒欠揍,赶明儿去军中之后再去找我,老子兴许一高兴赏他两个耳光,今天就不要拿大帽子扣人了。
那一套老子就不吃,听得懂吗?”
项鼎脸色瞬间一青,他是刚刚从军中回来,还没听过朱鱼的厉害,还以为朱鱼不过是一个资质好一点的普通后辈弟子而已,今天乍遭朱鱼这样一通臭骂,他哪里受得了?
他堂堂的右将军,平日颐指气使,在军中就是天王老子,何曾被一个后辈这般羞辱过?
他气得是浑身发抖啊。
他没有动作,可是手下的小子拓跋却领会了主子的意图,一跃而起,人如豹一般向朱鱼激射而去。
“犯将军威严者,死!”
看这小子,万寿初期巅峰之境,灵动如豹,战力极其的凶悍。
这一跃之间,强大的力量喷薄而出,激起虚空之中灵力直接爆裂。
生猛,彪悍,竟然看不出其是修炼的何种功法。
拓跋并非楚人,而是出身在南越蛮夷之中,自小就和豺狼虎豹为伍,天生力大无穷,生性残忍嗜杀,和妖类几乎没有两样,最早他甚至不通人言。
后来项鼎将其收服之后,经过了精心的指点和教导,其渐渐才有了人的模样。
但是其骨子里面依旧还是和妖族一无二致,生猛彪悍,悍不畏死。
面对拓跋这凶悍的一击,朱鱼嗤嗤冷笑,冷哼一声:“废了他!”
一道人影从他背后激射而出。
品竹的剑芒如同初生的紫霞一般,霞光一闪,一剑就将拓跋的身体刺穿。
一剑击伤敌人,品竹欲要后退,没想到拓跋这家伙根本不顾伤势,来势不慢反快,整个人化作一只大鸟,从空中搏击而下。
他双手向下击出,天空之中的爪印如风卷残云一般向朱鱼卷过来。
这绝对是一招毙命的杀招,朱鱼如果再不退,必定难逃身死道消之灾。
可是朱鱼并不退,他双脚如同钉子一样钉在地上,根本不挪动分毫。
品竹一个判断失误,没料到这个拓跋凶悍至此,她毕竟修为高绝,意识到不妙,迅速反应过来。
剑芒一展,漫天的虚空直接炸开。
这一击臻于万寿巅峰修为,而且是她生平最厉害的杀招之一,拓跋如何能挡。
就在拓跋堪堪击中朱鱼的那一刹那,他双手被品竹一剑斩得脱离了本体,他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噗通一下,堪堪摔在项鼎的身前。
这几下说时迟,那时快,一切不过就在电石火花之间,等观战众人看明白,拓跋已经血肉模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血人。
项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手一翻,祭出一面右将军战旗。
战旗挥舞,他怒吼道:“烈虎军听令,结阵!”
在场的烈虎军不过就那三十名校尉级强者,令旗一动,他们却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个眼神之中都流露出迷茫之色。
项鼎一看自己的令旗竟然没了效果,一时更是气得要吐血。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周围无数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那眼神竟然像是看一个傻子一般,那种感觉简直让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世子看来还不知道二十七公子是何人,哎,今天恐怕要阴沟里翻船喽!”
“是啊,朱二十七公子毕竟是这半年多才崛起的存在,大世子一直在军中,自然不知道西楚城多了这么一号人物。实在是可叹得很啊。”
“二十七公子的胆子天下无双,大世子是吓唬不了他喽。朱瞎子那么护短,大世子如果再不收手,今天恐怕要吃不着兜着走了。”
大家纷纷感叹大世子项鼎不明情况,在朱鱼面前好凶耍横,那不是佛陀面前秀念经吗?在战力和修为等等各个方面,朱鱼和项鼎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但要说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哪怕是项鼎,估计也是拍马都赶不上朱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