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皇高高坐在一个巨大的龙巢之上,一头头天龙盘绕,威严肃穆,气势压人,而在龙巢上方则漂浮着万龙巢的大旗,猎猎作响。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便见旁边一株梧桐树上的凤巢中,金凤阁的阁主踏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江南和席应情等人,冷冷道:“席应情,把江南交出来,杀我亲子,必须血债血偿!”
金凤阁旁边又是一座高塔,塔上竖起一根魔火天幢,天幢如钟倒扣而下,森森沉沉,似乎能将人神魂吸入天幢之中炼化成灰,天魔堡主站在魔火天幢下方,面目森然道:“席应情,我天魔堡首席弟子羽珞道人尸骨未寒,阎真又被江南所害,今日诸多同道前来,便是为了伸张正义,以他之血,慰藉诸多死难的同道在天之灵!”
而在不远处,一轮大月冷冷清清照耀万古,月光皎洁生辉,拜月教主站在月下,叹了口气,道:“席掌教,咱们两家素有渊源,原本小弟是不该来寻师兄你的晦气,不过贵宗的江南所作所为,实在有失体统,我教也有许多人是死在他的手中,不处置他,只恐你我两家的情分便烟消云散了。还望师兄决断!”
龙虎宗的掌教则骑着一头黑虎,那黑虎赫然也是一头修炼成天宫境界的大妖,妖气逼人,冷笑道:“嘿嘿,玄天圣宗也配称作正道?先有洛花音为非作歹,后有江南滥杀无辜,席应情,你玄天圣宗如果还想在元界立足,不但江南要杀,便是洛花音也须得杀了,如此方能平息天下同道心中的怒气!”
“不错!”
法华寺的广法禅师淡淡道:“江南洛花音要杀,席掌教管教不严也有错在身,因此席掌教还要向我天下同道低头认错,陪个不是!”
……
江南心中凛然,在场诸多门派,只有南海、星月魔宗、青云宗、朝圣宗、天府和太玄圣宗寥寥几个门派没有派人前来,其他门派都派出高手,甚至连掌教至尊都来了不少位!
青云宗的掌教至尊被冒牌弑神谷群魔所杀,已经死亡,而在屠魔大会召开时,青云宗的高层又被那几个冒牌魔头伏杀,强者几乎死亡殆尽,险些便被灭门。因此青云宗渐渐从众人眼中淡去,这个门派如今在休养生息,许多江湖大事都没有参与。
南海则是超然物外,专心做生意,对其他事并不参与。
至于星月魔宗、朝圣宗和天府,则是因为与玄天圣宗联盟或者门中弟子与江南有旧,则没有参与其中,甚至连神墟追杀江南一事,也没有这几个门派的弟子。
太玄圣宗也没有派人前来,显然是太皇并不打算为了江南的事情而兴师动众。
在神墟一战中,太玄圣宗的弟子除了刚刚并入太玄圣宗的金刚法禅宗弟子法相和尚之外,其他人并没有任何损伤,靳东流也平安回到太玄圣宗。
江南还看到妖皇,率领妖神宗的诸多天宫强者,面无表情的高坐在云端,并没有开口。
他向妖皇看去,妖皇也在向他看来,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各自挪开。
“我引爆神墟,炸死这么多人,之所以能够这么快便传遍天下,妖皇居功至伟!”
江南心中动怒,他与妖皇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这位妖神宗的掌教至尊对他恨之入骨,为了得到兜率神火,甚至不惜亲自前往深渊中设伏,取他的性命!
而江南也因为妖皇想要干掉自己夺宝,更是坏了自己前往中天世界去寻江雪姐姐消息的大计,心中对妖皇也动了杀机。
席应情对众人的话置若罔闻,径自升起法坛,诸位太上长老、长老登上法坛,与他团团而坐。
江南则侍立在席应情身边。
“诸位,先听我一言!”
玄隐道人突然开口,声音传荡开去,沉声道:“诸位掌教、道兄,老朽不才,敢问诸位,我圣宗弟子江南,到底犯下什么错,你们非要杀他不可?”
明皇宫的宫主森然道:“什么错?炸飞神墟,残杀我各派弟子长老近两千人,让我各大门派圣地的精英,死伤近半,单单这一条罪责,便足以让他死上千百遍了!”
金凤阁主冷冷道:“杀我而凤鸣轩这一条,便是滔天大罪,玄隐,你还要狡辩?”
“我古神阁的掌教至尊是被江子川所杀,太玄圣宗的靳东流靳师兄亲眼所见!”
一位古神阁的太上长老悲愤万分道:“这事岂能有假?还有我古神阁的镇教之宝,若非被江子川引爆神墟,岂能被毁?这厮还闯入我古神阁的禁地,将我古神阁祖辈流传下来的宝库洗劫一空,比挖我祖坟还要天怒人怨!杀我掌教,毁我镇教之宝,洗劫我禁地宝库,此仇深比冥海,我古神阁与江贼不共戴天!”
玄隐道人吓了一跳,转头向江南低声道:“你还洗劫了人家的宝库?”
江南悻悻道:“顺手牵羊而已,我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只是搬走了几位令人尊敬的前辈尸身,免得被古神阁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