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欺负鹿了,太欺负鹿了!
小梅花鹿顿时一翻白眼,口吐白沫抽抽腿儿。
见状,印天池嗤地一笑,信步来她的面前,毫无原则地说道,“别怕,你擅长什么我们就比试什么,如何?”
帅帅有钱的山主来了!她立刻整理凌乱的表情,羞答答地对手指,难为情地回道,“小女子擅长画画哟。”
“什么?你再说一次?”印天池震惊了。
“住在森林的小伙伴们常常表扬我,他们说,不管我画什么,都可以从中看到一种禅意呢!”
“禅意?那意境很高呀,你先画一个。”印天池实在不敢相信。
她笑着应声,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不规整的圆,然后在圆中又画上几个凌乱的点点儿。
“这是什么?大饼吗?”
“不对!是和尚的脑瓜顶!”
禅意?……懂了,应该是馋意。
罢了,反正只是装装样子,就比试丹青吧。
祁虎拉着师父走到一旁,悄声道,“师父,这怎么比?我用脚趾头都比你娘子画得好。”
“……”印天池绷起脸,命道,“那你就给为师用脚画。脱鞋,应战。”
“……遵命。”祁虎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就这样,钟声响起,进入“严肃认真的,公平公正”的决战环节。
洁白的宣纸平铺在五张桌上,印天池与夜悲音坐在同一条长椅上,她在认真画,他在认真看她。
“我好紧张呀山主,手都出汗了,请问规定时间是多久?”
“别紧张慢慢画,你说何时停就何时停。”
夜悲音抿抿唇,羞涩地笑了,“你真是通情达理的大好人。”
“天气这么热,你若懒的画,我帮你画也可以。”越来越没下限。
印詟彦斜眼看向爹娘,简直不能再恶心,愤怒地把笔一摔!
“我不会画画,弃权!”
印天池看都不看儿子一眼,扬手打发,然后对夜悲音说,“你果然气势压人,看见没,有些人比都不敢跟你比,直接认输了。”
夜悲音快速挑眉,一本正经道,“我一向深藏功与名,看来日后还要更低调一些。嗯。”
“我要疯了!我也弃权!”祁虎一边单脚蹦着穿鞋,一边捂着胃跑远。
印天池继续无视各种白眼,单手支在桌前,笑盈盈地说道,“你已经顺利进入前四,从而获得修仙的资格,不比下去也没关系。”
“啊?!听说拜入通天山超级难,原来全是唬人的,那我闯闯前三可以么?”
“可以,倘若你获得第一名,我再额外送你一件礼物,怎样?”
“嗯啊!我会加油的!”
夜悲音双掌一击,干劲十足,埋头苦画。
斐狐压根没动笔,趴在空白的宣纸上,笑得直不起腰。
师父真是够了,敢不敢再糊弄点?
大灰则是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再看翔音,应该是诸位“假冒伪劣”的选手当中,最有职业操守的一位,认认真真地在宣纸上甩了一个墨点。
日落黄昏——
夜悲音终于完成大作,那便是一张被涂成纯黑色的白色宣纸!
“我画的是美丽的夜空!”
“…………栩栩如生,非常逼真。”印天池趁着其他人没注意这边,把双手藏在桌子底下鼓鼓掌。
优胜者选出,比赛宣告正式结束。天兵悄悄地唤醒打盹儿的仙官,仙官揉揉眼皮,拎起夺冠的玉牌,直接撩在夜悲音的桌前,特随意地道了声恭喜,然后伸伸懒腰扬长而去。
总算演完了,带上辟邪战神们,吃饭去也!
于是乎,全体演员迫不及待地撤退,仅剩夫妻二人。
皓月当空,照耀在一双并肩坐落的倒影之上。
夜悲音沉浸在获得桂冠的喜悦当中,抱着玉牌又亲又蹭。
“哇,这块玉牌看上去好精致,对了山主,您贵姓?”
“印天池。”
“我叫夜悲音。日后在修炼的日子里,请您多多关照!”
夜悲音必须通过蜕变之门进行一到两次的蜕变,才能将魂魄放回本体。因此才会出现方才那样一场不堪入目的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