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茜是被保研的,所以并不却面试,但并不妨碍她好奇:“今天是哪个公司来学校?”
“海立儿。”苍夏说。一家有名的电器公司。
“什么时候去?”
“下午三点半,弄完大概就五六点了,应该还可以赶上今天的食堂兼职。”一个宣讲会一个多小时,再交个简历,面试应该等到明后天了。
“你不是已经接了一份笔译的活儿吗?怎么还去食堂兼职?”
“张大婶说她今天下午有点事儿,让我替她一下。”
苍夏说着准备起身收拾一下,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来自微信的震动,有人给她发了信息。
【石印松:中午好苍夏,你吃中午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可以请你吃个午饭吗?】
苍夏看到石印松的名字愣了一下,转头问:“你们不是说石印松去实习了吗?”
八卦嗅觉灵敏的费潞潞一趟子跑过来,兴奋道:“怎么了怎么了,石印松找你了?”
苍夏飞快地把手机揣到了兜里,没让她看见。
“哎,石印松是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干什么呀?通知你他回学校了?”费潞潞脑子聪明的很,就是没用到正道上,“搞不好人家实习回来了呢?毕竟人家那么优秀,说不上就是去走个过场,玩一趟就给放回来了。”
说到石印松,潘雨那边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秋榕学姐是不是就是这次海立儿派来招人的演讲代表?我好像在校园论坛里看到了,不过也不确定,我再看看……”
说着,她拿出手机查了起来。
“秋榕?你该不是说那个……”费潞潞记这些事情记得清楚得很。
“谁呀?”苍夏半天都没想起来。
习茜在旁边提醒她:“就是大一的时候,给石印松摆过蜡烛的……”
苍夏猛然间想起来了。
秋榕,比她们大两届的学姐,她们大一时,秋榕已经大三了。
当年秋榕是学生会会长,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是跟石印松各方面条件都有一拼,白富美,但是吃得苦,能力也非常强。
从大一到大三追求者无数,但她却一个都没选中。直到石印松进了学生会,便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从送花送水到写信写诗,再到弹琴摆蜡烛,可以说这位学姐的手段之强横、追求之主动,没几个女生比得了,也没有几个男生抵挡得住。
但就是这样,石印松还把她给拒了。
拒得还特别特别狠。
人家在下边儿摆蜡烛弹琴唱歌,结果他直接提了一个装满水的喷壶下来,挨着把人家的蜡烛一个一个地浇灭了。
这种行为对于男生来说可以说是非常没品了也不绅士了,换个女生怕不是当场被气哭都可能的,但秋榕不是。
秋榕是个狼人。
她并没有尬在当场下不来台,而是看着石印松浇灭了所有的蜡烛后,依然自如地抱着吉他弹唱完了一首曲儿。
一首后,又来了一首。
再一首后还有一首。
就这样足足地唱够了十首情歌,最后才收了吉他施施然起身,朝着周围人鞠了几躬,微笑。
“今晚的个人演唱表演到此结束,谢谢各位的捧场。”
说罢,转头就让人收拾了蜡烛,提着吉他坦然地走了人,眼神儿都没甩给石印松一个。
关于表白的事儿,她只字未提。
倒是石印松,被晾在当场挨了不少路人的嘲。
从那以后,秋榕便被载入了校园奇人录里。
她这场表演,成了表白失败史上最体面的收场,没有之一。一战成名,成为传奇。
“还真是她,海立儿人事部高管,秋榕学姐。”潘雨感叹道,“瞧瞧人家,毕业两年,高管,嫉妒啊。”
不过也没办法,人家起点就不一样,很多人进公司从基层干起的时候,秋榕一进海立儿就直接是个中级管理层。当然,还据说是因为她家里人是海立儿的董事之一。后者是听来的流言,没有确切的证据。
“上回海立儿校招的时候秋榕学姐也来了吗?”费潞潞问。
“不知道啊,去年咱们才大二,谁关注这个?行了,别说人家的事儿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吃饭,下午事儿多着呢。”
苍夏点点头,低头偷偷给石印松回了一句:
【不了,我跟舍友已经在吃了,谢谢你。】
她们收拾完出去吃了饭,回来睡了半小时午觉,掐着时间点去了活动中心宣讲会的会场里。
还没到时间,会场里已经坐满了人,苍夏她们没有地方坐了,只能站着。
离开场还有将近半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