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柳白苏轻轻一点头。

“没什么留恋吗？”叶玄诧异的道。

“在太道王朝吗？”柳白苏反问道。

叶玄点了点头。

“在太道王朝，我唯有的留恋便是你和小仁和，你们都能带走，我又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柳白苏平静的说道。

叶玄哑然失笑：“你说，如果是你，你如何选择？当年九星王朝如此对我们，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是我的话，就忘了当年那个仇。”柳白苏简单的说道。

“这不像是你。”叶玄愣了愣，说道。

曾几何时，他遇到那个风华绝代，一身血衣的柳白苏。那个女人睚眦必报，满身戾气，杀气腾腾，完全视人命如草芥。可谓是动辄杀人，喜怒无常，丝毫不把生命当成一回事。至少，她绝对是一个让人畏惧的存在。

如果有人招惹了她，想让她不报复，简直就是在做梦。

曾经有几名帝路修士试图联合杀了当年的柳白苏，但被柳白苏逃出去之后，回头就逐个将这些人给杀了，一点都不留情。

当年九星王朝将两人逼到了那种程度，而十几年过去，柳白苏却说忘掉这个仇恨，着实出乎了叶玄的预料。

“我也觉得这不像是我的选择。”柳白苏莞尔一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妩媚。

“曾经的我也觉得假以时日必要报仇，九星王朝害的你我如此狼狈，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只不过，我的戾气早就没了，或许只是对你没了那么多戾气，可是我的确是变了，和你一样。当怀里抱着小仁和的时候，我就不想让他受一点的伤害，哪怕我是忍辱负重也好，抛弃了我的原则也好，我都是一个母亲，是母亲就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孩子。”柳白苏缓缓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劝我呢？”叶玄问道。

柳白苏抱着小仁和，安抚着这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温和一笑，道：“你有你的理由，并且，你爱小仁和不比我少。你很清楚有些事情可以做不可以做，你既然选择了，就有你的理由，我为什么要劝阻？我只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就足够了。”

“那你这个想法太偏爱了，我也没有那么完美，或许，我也有做错的时候。并且，我不报仇，我们一家人会很安全，如果我报仇，至少我只身已经陷入了杀戮中。”叶玄说道。

柳白苏睫毛低垂，看着小仁和，俏脸上满是温柔的说道：“你看小仁和，睡的多香。”

叶玄看着柳白苏怀中的小仁和，两只小拳头握着，呼呼的大睡着，完全不被外界的环境所干扰。

看到小仁和睡觉的模样，叶玄脸上不免露出了笑意。

正是这个时候，柳白苏轻声说道：“小仁和是我的心，而你，是我的命。”

心和命——

那一刹那，叶玄仿佛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