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后来呢?是谁发现的你?”
赵氏答道:“平安看见了。”
“当时是申时可对?”
赵氏很肯定地点头。
君清夜明白了,这就是明显的栽赃嫁祸,他一个冷眼瞟向一旁的张老爷,但意外地在一旁二少爷的脸上发现了不一样的表情,他心中再次有了计较。
这时,一个老人从堂外走进来,在君清夜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眉头舒展开。
他叫了县令,“将方才那两个奴才带上来。”
平安和延庆重新被带上公堂,一进入便看见君清夜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两人一慌,连忙跪下。
君清夜站起身,松开风宁霜的手,走至堂中央。
“这审问已经结束,大家都听见了口供,对于赵氏是否是杀人者,本王想,绝对不是,这就是一场栽赃嫁祸!”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张老爷暗自捏紧拳头,身侧二少爷神色惊惶,垂着头。
“首先,第一个奴才说的发现三少爷的时辰是未时,第二个说的是申时,这并看不出什么,但是第一个说在未时发现三少爷刚刚断气,并且身旁有赵氏拿着刀,而第二个的说辞大家也都听见了,三少爷也是断气不久,但身旁并没有赵氏。”
君清夜淡笑,看向两个奴才,“再听赵氏的说辞,她自己出现的时辰是申时,的确是拿着刀,在三少爷的身旁,和第一个第二个奴才的口供都对不上,仅此可以说明,这其中必有猫腻,三人中必有人在说谎,而说谎者,就是这两个奴才。”
平安和延庆身子一抖,“奴才没有说谎。”
“哦?”他挑眉,“那你们两人都说是自己的说辞是真的,为何不对上一对?”
闻言,两人轻声交流,在发现说辞不同时,脸色煞白。
君清夜嗤笑,“至于本王为什么肯定赵氏说的是真话,不妨再请个证人上来。”
方才在君清夜耳边说话的老人被叫了上来,正是夜王府的管家。
“小人是夜王府的管家,奉夜王之命,于方才去了张府一趟做些调查,在未时,赵氏的确是在后院劈柴,当时有个奴才和她一起,后来赵氏被叫去清扫茅厕,被打晕,另一个婢女正好路过,亲眼看见了有人将赵氏抗走,但当时的她并未多想,那时就是申时。”
此言一出,便肯定了赵氏说的都是真话,而平安和延庆两人的说辞压根对不上,的确是在说谎。
县令见事情发展至此,也不顾自己收了张府的贿赂,不得罪夜王才是正确的选择,于是他大声一吼,“平安延庆,你们可承认自己说谎?”
平安跪爬着往前走了几步,“夜王开明,小人说的都是真话啊!”
延庆身子颤抖,完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