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不起的人玩了才有成就感。”肖意点燃了香烟,笑容在烟雾背后无比灿烂。
麦柔音跟着陶悠悠出来了,心头火比陶悠悠还旺着。
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进了小区下车后,麦柔音砰一声狠命关上车门,对疾步离开的陶悠悠大声说:“装着端着你以为你就了不起吗?告诉你,男人都喜欢放得开的女人,你这样早晚得被男人抛弃。”
她没有想装着端着,昨晚就主动要献身了,只是人家不屑,陶悠悠被刺痛了,迟来的泪水倾泄而出。
心中有了芥蒂,陶悠悠不想和麦柔音说自己的狼狈,一刻不停往电梯冲去。
陶悠悠不想在g市呆下去,她不想跟齐中天碰面,也不想和麦柔音说话,而对董家声,她也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这个时候她无法像郑耀阳所说的那样和他谈一场恋爱。
齐中天暂管着华南区,第二天上班后,陶悠悠公事公办打了出差榕州市东莱县的报告发给他的助理邱慧琳递交.
“刚回来不歇两天再出差?天气这么热,在外面跑很容易中暑。”齐中天直接拔了内线找她。
“谢谢齐总关心,虽然现在销售量看起来我没希望三个月做成十万部的单,但是我还是想冲刺一下。”陶悠悠平静地说。
齐中天有瞬间的沉默,陶悠悠不想再和他玩猜猜,正想挂电话,齐中天又接着说话了。
“还有几天郑耀阳就去榕州上任了,他肯定会给你一笔大单子,少则三万部多则五万部,你不必有很大的压力。”
正泰手机价位那么高,即使榕州是大市,郑耀然也不可能一上任就给自己那么大的订单吧?
放在以前陶悠悠肯定噘嘴反驳或者请教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眼下却不会,只笑着说:“多谢齐总吉言,我不敢站在原地等待别人的帮助,还是靠自己好。”
她语带双关,齐中天无法再说什么。
陶悠悠打算静悄悄出差的不告别的,谁知这晚董家声回来得早,她还没关灯睡觉。
执拗地持续不断敲门,还没关灯要装入睡了也不行,陶悠悠叹了口气过去开门。
乘的是早班车,陶悠悠行李都收拾好了,拉杆箱就把在入门过道上。
“老师,你又要出差了?上哪?我做了市调你再去。”董家声说。
她是他的老师,可身份却像调了个过来,董家声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护着了,陶悠悠满心不是滋味,强笑着说:“不用了,我明天就走。”
“刚回来就出发太累了,别走了歇两天。”董家声说,绕过沙发不坐歪靠到床头上,手臂伸开揽住陶悠悠,眸色在暗影里不可捕捉。
“我要去东莱。”陶悠悠强作镇定,支着手肘从董家声臂湾退开。
董家声没坚持,他轻拉过她的手,轻声说:“我陪你去吧,我要去青阳考察,顺路。”
“考察办青阳分厂的事少则半月多则一两个月,你的学业怎么办?”陶悠悠皱眉。
“我去学校那边办手续把学籍转到成人教育班去了。”
成人教育的文凭国家也承认,可很多用人单位会觉得这样的文凭是花钱买来的,陶悠悠眉头皱得更紧,“把这个职务辞掉换个岗位好不好?实在不行就别在正泰上班了。”
见董家声不语,忙又补充说:“我保证一定不偷偷离开你,我把毕业证给你保管.”
没有毕业证无法找工作。
“不用,我相信你不会再丢下我不管。”董家声低笑,微微上挑的嘴唇完美清润。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攀爬陡峭的山崖上,举目是光秃秃寸草不生的山岩不见一点生的气息,这次事件发生时陶悠悠痛苦紧张,表现了跟平时截然不同的杀伐决断,他在幢幢黑影窥见了一丝虽然暗淡却抹不掉的明亮生机,不再像以往那么焦躁无措了。
“那你去找郭总说,不想做这个项目组长,学业要紧,正泰是不计较你的文凭,可别的单位不一定。”陶悠悠说
董家声揽紧陶悠悠,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老师,我可以不需要文凭找工作,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是故意要对你隐瞒,你别生气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轻软,在心窝深处掀起圈圈温柔的涟漪,陶悠悠心头棉花糖融化似软糊成一片,哪还会生气,璨然一笑道:“说吧,是在外面和哪个女人好上了吗?有女人包养你不用找工作?”
不知不觉中,竟是女朋友的口气。
她自己不察,董家声却发现了,激动得身体发颤,伸手极快地开了夜灯关了大灯。
房间里突然间就朦胧一片,陶悠悠瞬间神经紧繃。
她的手被董家声抓住,董家声翻身压到她身上。
他看着很清瘦,胸膛却宽阔结实,成熟男性的阳刚味劈面而来,陶悠悠只觉肺部的氧气瞬间被吸尽似喘不过气来。
“董家声……”陶悠悠吓得周身发抖,伸手推他,又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齐中天根本不稀罕自己,就如郑耀阳所说,和董家声谈一场恋爱罢,再糟也不过现在这样的局面。
董家声对她的依恋,不会因没跟自己亲密接触而减少。
不能嫁给齐中天,迟早会有一个男人得到自己,与其是别的陌生人,她宁可那个男人是董家声。
陶悠悠默默地闭上眼睛。
☆、第55章 五里雾
董家声温润的嘴唇落了下来,缓缓的贴住她的唇。
像初雪融化,温情、珍重、爱恋缓缓渗透,最初是轻微的撩-拨,后来就是让人不由自主难以抑制与之共鸣的狂热。
心越来越凉,身体却越来越滚烫,冷和热对比,奇妙的让人崩溃的感觉。
“老师……”董家声颤抖着嘶哑着嗓子喊,征求询问的口气,牙齿咬住她的连衣裙的肩带。
陶悠悠紧闭着眼,没有挣扎,没有抗拒,任由董家声的唇齿咬拉开裙子的肩带。
薄而软的裙带落到肩胛之下,董家声不再温柔,粗暴狂乱霸道,辗转缠-绵印下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