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星还没来得及说话,燕子卿已经叱喝道:“你不傻,你只是活腻了而已。”话说完,人已到了陶老大跟前,陶老大眼睛一花,就看到燕子卿眼睛冒火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惊,手中的九环大刀已经挥出,燕子卿看都不看他的刀,抬脚一记穿心腿就朝陶老大胸口上蹬去,陶老大顿时往后飞了出去,把后面几个弟兄都撞倒,手中的刀还差点把旁边的朱老大砍伤。
陶老大跌落在几个喽啰身上,压得他们惨叫不已,自己也吐了一大口鲜血,燕子卿气愤他说话无耻,所以出脚很重,虽然没有震断心脉,但至少也踢断两根肋骨,有够陶老大受的。四周的喽啰纷纷拔刀相向,燕家众镖师、伙计也挺身而出,但双方都还在对峙,箭在弦上,那剩下的两个头目拉开架势,战战粟粟地望着燕子卿,耳边传来的陶老大阵阵惨叫,让他们眼皮直跳。
燕子卿冷冷地盯着他们,说:“现在走还来得及,以后不要让我在这条路上碰到你们。”
那两个头目面面相觑,心中早有要跑的主意,只是这么一跑,以后这帮手下可就带不动了,刀口上舔血的人最要紧的就是面子和杀气,如果这样就被燕子卿吓跑,不消几天手底下这帮人就会跑个精光,所以两个头目心中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智星是老江湖,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些亡命之徒的心思,说:“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道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诸位这么苦苦纠缠,少不得是要吃些教训的啊。”
燕子卿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刘智星让自己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但不要赶尽杀绝,于是喝道:“叫你们开开眼。”说完上前一步,同时手中刀光一闪,顷刻之间又退了回来,刀已入鞘,那两个头目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头上一凉,连燕子卿手中刀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顿时呆若木鸡。
突然,一阵风吹过,把两个头目顶上的头发吹落了,露出头顶一片青皮,其余头发四散下来,原来燕子卿刚才一刀就把两人的头发削了下来,只差一丝就削到头皮了,可见燕子卿刀法之快速精准。那两人脚一软跌坐在地,手脚并用直往后蹭,一边大叫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见是燕家镖局的镖本不愿意来,是这陶大非逼着我来,我推脱不过来迎着头皮来的,女侠饶命啊。”说得声泪俱下,此刻早已顾不得自己头目的身份了,眼下只要能捡回一条命,比什么都强。
那陶老大见两个同伙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推,心头火气,强忍住痛,爬过来说:“女侠,你别听他们胡说,是他们找上门来要我一起劫你们这趟镖的,我技不如人我认栽,但绝不能被人乱扣帽子。”陶老大转身朝那两个头目唾了一口,说:“孬种,敢做不敢当。”那两个头目岂肯示弱,两边开始吵闹起来。
那四周的劫匪看到自家老大们内讧,都往后退去,眼看着这趟镖已经没希望了,心里已经起了逃跑的念头了,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跑,只能慢慢往外溜。
燕子卿没心思看这几伙马贼内讧,也不想费力气动手,遂喝道:“今天本姑娘心情不错,所以暂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我回程时候还看到你们盘踞在这条路上,我决不轻饶,听明白了吗?”
那三人听得有活路,就不相互叫骂了,抢着对燕子卿磕头作揖,山呼女侠大量必然万寿无疆,自己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燕子卿懒得理会他们,招呼镖队开拔上路,才走去不远,就听到后面那三伙人开始斗嘴,然后就听到零零散散的兵器相撞声传来,应该已经打了起来了,燕子卿暗自偷笑,让他们自相残杀去更好,也算为民除害。
虽然被马贼阻挠了一会,但接下来密林之中再无人暗中相随,许是被燕家镖局震慑住了,不敢动手,那跟随押镖的票号引路人上前对燕子卿说:“这次真的感谢燕大小姐出手,否则鄙号这批银子还真不能及时送到。”
燕子卿说:“客气客气,燕家镖局既然收了你们的镖,就一定护送到达,这是我们镖局的本分,先生不用客气。”
“燕家镖局有燕大小姐坐镇,想来这块金字招牌就砸不了。”
燕子卿笑道:“这还不敢说,江湖险恶,这刚才的还只是一般毛贼,要是遇上独行大盗,那还不定要怎么拼呢?”
正说着,燕子卿突然感到后方不远处有声响传来,是衣袂擦风之声,有人用轻功赶来,身法极快,是个高手。燕子卿暗道不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说不要遇到独行大盗,立马就有人潜行而来,不请自来者一般都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