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霜武功虽然大进,毕竟年幼,对敌经验严重不足,见梅川库子的刀被软鞭缠住,也未做多想,只道是个难得的机会,未做防备,只顾攻敌。
哪想到事生变故?眼看便将斩为两截,忽觉后领一紧,在间不容发之即,已被沈傲雪提住处后领飘退三丈开,避地这致命一击,饶是如此,仍将她吓出满身冷汗!
沈傲雪喝道:“有你这样打架的吗?找死也不是这种死法!”喝毕,又见她面色苍白,早被吓得浑身发软,轻叹道,“退下去吧!”
说完,飘身而进,直取梅川库子,两人在水中打过一场,一个胜在轻功高绝,一个胜在水性了得,此刻在陆地上,跟云飘飘联手,自是占绝对的上风!
云飘飘常被沈傲雪挤兑,可不想跟她联手,连出三鞭逼退梅川库子后,托地跳了出去,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看着二人相斗,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沈傲雪没想云飘飘这个时候,还挂着个人恩怨,她跟梅川库子交过手,知道打来来去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叫道:“我说梅川库子,咱俩的功夫都差不多,这样打下去,三天三夜都打不完,不如咱们作壁上观如何?”
说到这儿,也跟着脱离战场,梅川库子双手握刀,脑瓜子似乎有点茫然,也未追击,而将目光投向了厉风行跟柳生近云的决战!
厉风行刚才以指代剑,竟能将无名十三剑一气呵成地使出来,毫不迟滞,如今流星剑在手,反而觉得有点别扭,一招使出,又需做简单的调整方能使出第二招,这个过程虽然短暂,稍纵即失,错非高手,在如此凌厉的攻势下,又有几人能把握。
柳生近云无非是高手,未出十招,便已探知这个弱点,并利用这个弱点伺机反击,出刀似电,威力绝伦,厉风行出招之即,总觉缚手束脚,剑法得不到最大程度的施展,不免有点心烦气躁起来。
又相斗十数招,忽地一声清啸,长剑在倭刀上一搭,借势一个翻腾,落在三丈开外,双脚猛地一蹬大石,反弹而回,一招流星赶月,闪电般的疾刺而来。
柳生近云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面对如此凌厉的剑势,不避不让,双手握刀,猛地一个凌空斩,看他的样子,好像要同厉风行两败俱伤似的。
厉风行见状,心中暗哼,你不怕死,难道老子怕死不成?既不收招,也不收式,仍是不避不让地疾刺而来。
空气在瞬间凝滞,眼见便要血溅当场,在间不容发之即,忽见人影一闪,梅川库子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挡在二人的中间。
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早就做到收发自如,一见情形不对,尽皆住处手不发,厉风行的长剑停在梅川库子咽喉处,而柳生近云的倭刀则停留在梅川库子的后脑上,一缕头发随风散落。单以收势而论,厉风行显然更胜一筹。
梅川俊雄虽在激斗中,目光却一直在全场游走,刚好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是做梦都没想到梅川库子竟然以身犯险,更没想到在千钧一发之即,厉风行竟然会收势,只吓得冷汗直冒,奋起神威,刷刷两刀将二人逼开,纵起身形,来到近前,将梅川库子从二人中间拉开。
沈傲雪也被刚才厉风行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吓得花容失色,此刻见平安无事,跟着纵身来到旁边,也将厉风行拉开三尺,真怕他又上去拼命!
这时,赵一怒跟天奴也是飞身而到,落在沈傲雪的旁边,现场中,双方仍是杀得不可开交,鲜血飞溅,残肢乱舞,惨叫连连!
梅川俊雄见现场死的人都是自己的手下,面色也变得相当的阴沉,杀气腾腾地盯着沈傲雪,冷声质问道:“沈傲雪,咱们说好是走马换将,你为何反悔?”
沈傲雪冷笑道:“瞧你说的什么话?如果我把你家的东西抢走,再让你拿别的东西来换,你愿意吗?你们一帮子盗贼,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掳,反倒有理啦?”
就在这时,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嗥声,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