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只是她认为的,和他没有关联?那难道不是他的事?
凌嘉恒又是一阵气闷,这么多年来,情绪从来都被他控制得很好,如此番这般想要破口大骂一气的事从来没有过。这世间能将他气成这般的,也仅沐桦家二小姐一人了。
想骂不能骂,只顾自着大口喝着茶生闷气。
“你也不必生气,方才我来时看到你作画时已然心有不定,想来也明白我所言。以往你淡泊名利,不将皇位看在眼里,甚至于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你的眼,那不过是因为天下安定,大凌无事,百姓安居。但现在东楚来范,你已是乱了心。”
看到凌嘉恒脸上努力维持的平静被一点点打破,不由心下一叹,她到底是把他当了朋友的,若是可以,她也不想让他背负他原就不喜的一切。只是,比起轩沪逸,凌嘉恒显然要显得轻得多,她决不允许轩沪逸再遭受一次现在的事,虽然以轩沪逸的能力这些都不是问题,但她还是不想。
世间之事皆难料,谁又能保证往后他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不知道自己在一年后是否还活着,所以要杜绝一切隐患。
凌嘉恒沉默,沐桦祁便继续道:“国库空虚,朝廷再拿不出银两支援边疆战事,许再过一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大军便会断了粮草。”
“碰”的一声,凌嘉恒手中的茶盏不小心打翻。目光幽幽的看向她,满是探究,“这件事除了本宫和父皇再无人知晓,你为何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