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司杏迎了过去,小心的看了眼析秋:“您……没事吧?”自下午来旺家的走后,六小姐就一直呆在房里,依她对六小姐的了解,必然是有什么事的,可是她又不敢问,如果小姐不愿说,纵然是问也不会得到答案。
析秋微笑着道:“这件事回头再和你们说。”她指了指司榴的房间问道:“怎么了?”
“都好几个时辰了,也不说话,蒙着被子一点声儿都没有出!”司杏压着声音,想了想又补充道:“瞧着还是因为福贵的事,平时瞧着她嘻嘻哈哈的闹着,原来心里还真惦记着这事儿,小姐,您看怎么办?”
司榴向来性子直,有什么都摆在脸上,她点头道:“你去把饭端来,我和春雁进去看看她。”
司杏点头应是。
春雁上前几步打起帘子,析秋跨进司榴的房里,就见床上司榴四仰八叉的,被子从脚一直悟到头顶,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析秋失笑走过去站在炕前头道:“这可是不是司榴的作派,即是心里有事说出来便是,又怎么缩在这里自己折腾自己了。”
哗啦!被子被司榴掀开,露出她红红的眼睛,依旧弯着似月牙一般,嘟着嘴打招呼:“小姐来了。”
春雁搬了椅子放在析秋身后,又忙着沏了茶,析秋坐下看着司榴道:“这是哭过了?”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奴婢正伤心呢,您好歹安慰一句,竟是笑开了。”司榴瞪着大眼,一副懊恼的不已,憨态可掬的样子,析秋就笑着捏着她的脸,回头对春雁道:“不知道这副样子,以后嫁了人要怎么做人家妻子,做孩子的母亲。”
春雁也乐了起来,点着头煞有其事的道:“我瞧着小姐还是留她在身边,以后梳了头发做妈妈吧,奴婢瞧着这样的嫁出去,也没的害了人家。”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让司榴的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司榴激动的拍了拍额头,对析秋道:“小姐,我决定到了年纪,我就梳了头发,等您嫁了人,我也像房妈妈那样,做府里的管事妈妈,那得多风光!”
析秋挑着眉头,揶揄道:“哦?那你甘心将福贵让出去?”司榴撇着嘴回道:“有什么舍得不舍得,我们做奴婢的身不由己,主母说什么便是什么,福贵的婚事由他做主,可是我又不能,何必去争这些给小姐添乱。”
析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亏你想了这么多,还为别人想了,就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女人嫁不嫁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我看中来总管也不是因为他的总管位置,而是你嫁去他们家,以后你就是自由身,这比什么都好。”
春雁也默默的垂了头,司榴却犟着脖子道:“奴婢自小进府,早习惯了为奴为为婢的日子,若是真让我去歇着,还不定浑身多受呢。”析秋没有说话,春雁目光一闪,就上去戳着司榴的脑袋:“你这见财就开的脑袋,怎么就没有想到,来总管在府里当差这么多年,里里外外肯定落了不少家当,他又只有福贵一个儿子,这以后可都是你的!”
“真的?”这句话瞬间戳中了司榴的软肋,她一双眼睛几乎都眯成了铜钱样儿去看析秋:“小姐春雁说的是真的?”析秋笑着点头,来总管手里的家当必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