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一怔直起了身子,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目光一转又瞧见析秋身边的阮静柳,脱口而道:“静柳?”
阮静柳微微颔首,算作打了招呼,析秋笑着走过去:“看您的精神很好,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说着上去又道:“您别起来了!”
“真是失礼了。”周夫人依言未再起身,靠在那边指着周妈妈道:“快给四夫人和静柳倒茶。”又转头对析秋微笑:“快请坐。”
析秋和阮静柳并肩坐了下来,析秋看着周夫人道:“昨天听周妈妈说了,说也请了太医瞧过,到底是什么病,听的我这会儿还心惊肉跳的。”又转头看了看阮静柳:“昨儿周妈妈一走,我就将静柳姐请回府里,说了您的情况,她就说和我一起来看您。”
周夫人感激的看了眼析秋,又朝阮静柳看去:“是老毛病了,还是我生博涵时落下的月子病,这些年时好时坏的我也没多注意,现在年纪大了便变本加利了。”又看向阮静柳:“……没想你能来。”颇有些唏嘘。
阮静柳接了话:“让我把脉看看。”说着起身走了过去,周夫人一怔有些迟疑,析秋便笑着点头道:“让静柳姐瞧瞧吧,她的医术您还能不放心。”
“怎么会,就是太麻烦她了。”依言伸出右手放在炕几上,阮静柳搭了脉,眉头越拧越紧,许久开口问道:“你生产时是不是很艰难?”
周夫人立刻点了点头:“是,难产了两日差点丢了性命。”阮静柳微微沉吟之后下了结论:“这种病要细心调养,不过已经过了最佳时期了。”
看来是妇科病了,这种时候没有针对性的西药,用中药调理疗效稍慢,若中间有所耽误就更加难以痊愈了。
析秋心里微凉朝周夫人看去,就见周夫人面色很淡并未有失落或者惊讶,门口的周妈妈已经低低抽泣起来。
“那可还有别的法子?”析秋知道,在中医对妇科的诊断并不能具体到某一个器官,有时候药效不到有时候却不能对症下药,很多的可能性……不过,妇科这方面也非阮静柳的专长,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她。
阮静柳也拧了眉头,想了想回道:“我也不能做出确诊,只能大概推断。”说完又看向周夫人:“到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忌劳累费神,忌心思繁重,再用药物调理到也并非不能救。”说完,便走到桌前给从药箱里拿了笔墨和方子出来,提笔写了张药方,交给喜极而泣进门而来的周妈妈:“照这个方子抓了药,上头有服用说明。”
“真的有救?”周妈妈激动的颤抖的伸出手接过药方,又朝周夫人看去:“夫人……”眼泪簌簌的落个不停。
周夫人也松了口气,轻笑起来:“听静柳的,快去吧。”
“好,好!”周妈妈语无伦次:“奴婢这就去。”说完便匆匆出了门去。
阮静柳面色无波的收了药箱,又回到析秋身边坐了下来,析秋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心中略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