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两人的兵器相碰,从兵器上迸出的火花就引的其他人分外紧张,似乎那火能烧到他们身上一般。
啪啪啪啪!
这是卢水胡人最擅长的弯刀刀法,动作既轻盈又快到令人害怕。
这卷发青年即使在交手期间也都不吭一声,贺穆兰对这种入室偷盗不成反倒变为公然抢劫的人物十分反感,手下就没留情,用力往前一架短刃,花木兰的短刃就将这个胡人的武器撞得开裂,终于在“珰”的一声后破碎开来。
原本想用快刀紧逼花木兰退后的卷发青年突然碰到了贺穆兰这一击重击,导致武器破碎,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咬牙切齿地向后退走。
那几个同样卷发的青年见首领败走,也不纠缠,跟着他唿哨一声转身而逃。
贺穆兰不想追击贼寇,她的财物还在身后,花木兰的家人也在不远处,此时若是调虎离山之计,那就哭都来不及了。
一时间,场上只留下两个被卢水胡人抛弃,吓得一脸惊惶的游侠儿。
贺穆兰上前一拳一个,放轻了手脚,直接揍晕了他们。
隔壁听到打斗声披衣起床的花家人,慌慌张张的点起了灯,等到了花木兰的院子时,那些卢水胡人早就已经跑的干干净净了。
“木兰,你没事吧?”花父是被花家小弟背着过来的。当年从军时他渡水而战冻坏了腿,所以一到天凉腿伤就发作,三十多岁就不得不还乡屯田,遇到急事想要行走,还只能靠儿子来背。
房氏和袁氏没有出门,而是门窗紧闭留在屋子里。贺穆兰见还是惊动了老人,心中对那几个卢水胡人更是起了怒意。
“阿爷,阿弟,无事,来了几个蟊贼想要偷东西罢了。”贺穆兰用脚尖点了点地上两个小贼,“人已经抓住了,你们莫慌。”
“抓住就好,抓住就好。”花父看着女儿衣衫不整手持短刃的样子,拍了拍花小弟放他下来。
“蟊贼为何动起了武器,我刚才好像听到金铁相击之声,他们动刀子了?”花父蹲下身子检查了下他们的手掌,“是偷东西的贼,茧子都在手指头上,不在虎口。”
贺穆兰又一次对花父刮目相看。
花家老爹不是在军中做过斥候,就是天生是这块苗子。
他真的很像她的亲生父亲。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个办案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平时里也是这么沉默寡言,但一遇到大事就变得分外可靠。
“还有几个卢水胡一起过来,看起来这几个汉人的小贼倒像是被那卢水胡胁迫的。为首的胡人武力不弱,应该是有在凉军中历练过。”
卢水胡人的身份太复杂,只要给他们钱,他们可以为魏征战,也可以为柔然出力,凉国还在的时候,许多卢水胡人身在大魏,却偷偷给凉国运送各种物资,只因为凉国是卢水胡建立的国家。
这支胡人在大魏口碑不是很好,但大魏各民族太多,一旦对其严厉镇压其他部族未免心寒,也就只能课以重税来压制他们发展了。
“是来寻仇的?”
花木兰从军这么多年,和卢水胡人交手过也是正常。
“撬我库房之门,见一击不得手就走,应该是来偷东西的。只不过被发现就起了强抢的心,一交手发现打不过,干脆就跑了。”贺穆兰也不知道他走的怎么那么干脆,大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要仗着人多缠一缠看看的。
她没告诉花父他一口报出了她的名字,若是说了,花家老爹会更加担心。
“自古欲成大事者方才惜身,就怕跑掉的几个卢水胡人还会再回来啊。”花父满脸担忧。
“回头家里还是养几只狗吧”。
自家女儿虽得了钱财,可总是不得安宁。
实在不行,为了女儿的安危,还是回怀朔老家去算了。至少在那里亲戚朋友都是聚群而居的,左右也有个照应。
花父在那里想着去哪里弄几条好狗,花木托已经跑到花木兰的库房里拉出几条粗麻绳,把那两个贼人绑的严严实实,然后犯起了难。
“阿姊,他们怎么办?”
“等他们醒了,我先问问看。”贺穆兰看着地上两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倒霉蛋,“等问到了想要的,将他们押到虞城县衙交给游县令,看他怎么处置了。”
第二天,花木兰亲自审问两个游侠儿。她虽是法医,但也看过不少如何审问犯人的实例,所以没过一会儿,她就得出了自己想要的。
这些卢水胡一直隐藏在虞城一个废弃的佛寺里,而那里恰好是这群游侠儿接头的地方,前段日子他们偷盗花木兰的财物不成反撞了鬼,那几日自然是对其他游侠儿一直津津乐道这段撞邪的经历。
而后这两个倒霉蛋一落了单,就被这几个卢水胡抓住了,还被胁迫过来带路和开锁。
卢水胡人的凶悍是有了名的,这两个游侠儿还有家小,自然是不敢妄动。
由于语言不通,只有那为首的褐色卷发首领会说一些汉话,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卢水胡是什么人。
但是从那几个卢水胡从人喊首领的发音来听,首领的名字大约是叫“盖胡”或者“盖吴”。
小剧场;
所以没过一会儿,她就得出了自己想要的。
贺穆兰(冷酷无情):我的肉掌,阿不,我的双手充满了……
贼大贼二:女壮士我说!我们什么都说!
☆、求助木兰
贺穆兰从来就不喜欢历史,历史这门课学的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莫说是北魏史,南北朝史,你让她背出唐宋元明清以前的朝代都不一定行。
所以很多时候她就模模糊糊的过,纯粹把这里当做一个完全不知道的新地方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