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文先生呢?”
舒岑脸皮薄,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称呼文令秋的名字,还按着以前的叫法叫。
听舒岑点名,文斐然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刚才被你继父叫走了,应该得聊一会儿吧。”
舒岑愣了一下,不知道阮成林准备和文令秋说些什么,心里担心,就连吃了药之后睡都睡得不安稳,总是惊醒,然后再被床边一双温柔又熟悉的手安抚住。
“令秋……”
不知过了多久,舒岑再次惊醒,睁开眼却看见病床旁坐着的李巧云。
“你可算醒了。”李巧云看着她的神色十分复杂:“还难受不难受?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炖了个肉饼汤还炒了个菜,你要想吃我就给你热热去。”
舒岑噩梦初醒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没找到那几个男人又听李巧云开口:“怎么,一睁眼就找那个男人,连妈都不想理了?”
“不是……”她哑着嗓子开口,看着李巧云又感觉眼眶有点发热,“妈,我刚才做噩梦了……”
“做什么噩梦了?”
“我梦见……梦见他被你关病房外面去了……”
梦里的文令秋重现了那天从她家被阮成林请出去的模样,当时他嘴角的笑容和眼底的谦和好像都被外面的冬风给冻住了似的,显出一股冬日般的萧索落寞,让舒岑心里难受得不行。
“这算什么噩梦啊……”
李巧云叹了一声,把舒岑从病床上扶着坐起来:“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上次来咱们家的那个星阑就是那人的儿子……真是的,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文星阑才是你要带回来的人呢……你要和他交往,妈妈能反对吗?”
“……”
这话说得让舒岑没法儿接,她巴巴地看着李巧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听李巧云叹了口气:“而且你发烧了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也不跟我说,还是他当时跑上楼来一直敲门我才知道你已经在房间里晕过去了……”
当时文令秋跟疯了一样在外面敲门,还一直叫舒岑的名字,阮成林又正好出门买菜去了,吓得李巧云差点儿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