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皇后娘娘要平白留下这样的把柄?
瑶棋不明白,这些天来,秦驷做的事情被她一件件看在眼里,皇后娘娘可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啊。
秦驷翻了一页手上的书本,然后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然呢,本宫该瞒着皇上,等到这件事再也瞒不住的时候才让皇上知道吗?”
瑶棋一时间噤声,知道自己问错话了,她本来就笨,这样的事情就更不该多想。
索性秦驷也没有为难她,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瑶棋一口气跑回了房间里,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惹得瑶音一阵侧目:“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肯定会有人告诉给瑶音,瑶音虽然年岁不大,但是手段却极为高明,在她们四个里面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瑶棋遂自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一字一句,半个字也不敢隐瞒。
瑶音听了,瞪了她一眼:“你真是蠢的没救了,上回的事情你忘了?”
才没过多久的事情,瑶棋自然没忘,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接受瑶音的训斥。
“以后不该你问的事,不该你说的话,一律不要多想,更不要多说。”说完,瑶音打开窗子看向院子里,窗子一打开,鼻子里立刻飘上来一股血腥的味道,瑶音打了一个寒战,看向秦驷。
她没在看书,而是仰着头在看天,一身青色的长袍在风中微微摇曳着。离的不远,但瑶音却看不清秦驷的表情,只觉得她的身影莫名的十分寂寥。
她心里一紧,连忙关上了窗户,又说了瑶棋两句,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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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宁站在廊下,神色莫名,他身边跟着两个小太监,他们也能感觉到沈德宁的心情不好,所以各个乖巧的很,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低着头,权当自己根本不存在。
沈德宁看着院子外的空地,耳朵里是各种各样的声音,他的内功深厚,所以能够听见方圆数里的声音。
以前他只觉得这样是好事,能够耳听八方,做起事来也方便,可是他今天却觉得吵。
天上是明晃晃的大太阳,虽说已经出了三伏天,可是在这样的烈日下,还是让人觉得热,热的人焦躁不安。
但沈德宁心情不好却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他怀中的供词。
上一次他给皇上看的供词就连他自个儿也不相信,可是这一回,却是不信也不行了。
那套法子他已经找人去试探了,若是真的印证了,恐怕不仅仅是他心情不好了。
怎么会是他呢?他明明是最先拥护先帝的人,明明他比谁都忠心,可是现在……
沈德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又挂起笑容来。说不得是别人的计谋呢,是为了离间他和皇上的也说不定。
沈德宁又成了平时的那个沈德宁,他整整衣裳,敲响了傅钦烨的房门:“皇上,供词出来了。”
门里很快传来回应:“谁?”
“皇上,是咱家!”
里面顿了一会,傅钦烨才道:“进来吧。”
沈德宁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傅钦烨正在窗前写画着什么,他是不识字的,所以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一瞬,就转过头去。
“有结果了?”
傅钦烨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那张轻薄的白纸,递给傅钦烨。
傅钦烨伸手接过,细细读了起来,这一回,他倒没像上回那样发火,只是他脸色仍然不好看:“怎么又是这样的话?”他皱皱眉,同样是把那纸团扔到了一边。
沈德宁低着头道:“那管事咬死了这套说辞,咱家再审下去,他恐怕就撑不住了,毕竟他在到咱家手里之前,还被用了些手段。”
傅钦烨听了,想起自己在秦驷那里的所见所闻,皱了皱眉道:“那就先把他收押,等回到京城,让陈大人审吧。”
陈大人名叫陈樑,是刑审问讯的一把好手,经过他手里的犯人,还没有不说实话的。
沈德宁自然是什么异议都没有,低着头不再说话。
傅钦烨顿了一会,又开口说道:“沈公公,你说,皇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沈德宁抬头看了一眼傅钦烨,他看见傅钦烨脸上笼罩着一层疑惑,一副万分不解的样子,像是遇见了什么令他万分迷惘的事情。
这一瞬间,沈德宁如同回到了傅钦烨十岁之前的时候,那个事事不解的小太子,常常是这样的表情。
沈德宁想起在路上审问的那个小宫女,谨慎地回到:“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傅钦烨半响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低声道:“你觉得,皇后她真是秦思吗?”
这话一出,沈德宁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傅钦烨,随后他又发觉自己这个动作实在不妥,他连忙低下头,比刚才更低了一点,沉声道:“皇上认为……这个皇后是假的?”
傅钦烨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脸望向窗外:“罢了,等回宫再说吧。”
毕竟是在江西,行事多有不便,还是回到宫里再说这些事情吧,到时候也好调查……
傅钦烨却感觉到有些不是滋味,说来说去,他其实不过都是在找借口罢了,可是那个让他找借口蒙骗自己的人呢,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错处一样。
傅钦烨这下更感觉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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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赈灾粮该到的日子了,这些天他们没有吝啬粮食,难民虽多,但却没有一个人饿着的,还有些人也愿意跟衙役一起到城外搭起临时的住处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也有坏的事情,比如说,已经有地方发生了瘟疫。
他们倒是带了些药材,但是抵不住瘟疫来势汹汹,他们带来的那些药材还不够救济几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