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自家三妹在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子身上摸来摸去,这简直更让他们心慌意乱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
江月夜低头用脸颊去试玉璞的额头,觉得好像温度稍稍降下去了一些,连忙叫郝大夫来看:“郝大夫,你快来看看,这温度是不是降下去了一些?”
在江月夜忙着给玉璞降温的时候,郝大夫已经开好了药方,并且毫不客气的喊了江月白去跑腿,买来几味他药箱里没有的猛药,其中有一味便是□□,听起来就怪吓人的。
郝大夫现下正煎着药,听见江月夜喊他,连忙起身去床边,捏捏碰碰的又看了好一会,终于松口道:“嗯,不错,是有点降温了,姑娘的法子见效真快。不过,还是得继续降,不让孩子烧得久了,脑子会被烧坏的,这也是老夫最怕的结果之一。”
言下之意,他的猛药吃了,一个不慎也可能会伤了脑子。
妇人啼哭起来:“这可怎么是好?璞哥儿很聪明的,也喜欢读书,若是脑子坏了,那要怎么办。”
江月夜轻声安慰:“婶子先别慌,一定会没事的,只要我们继续给他降温。小孩子发点烧没什么,我娘亲还跟我说,发烧能让人长高呢。玉璞将来肯定会长得高高大大的,看他浓眉大眼的样子就知道是聪明的孩子,脑子一定比常人都坚韧。”
妇人这才渐渐止住哭声。
紧接着屋里又是一顿忙活,等郝大夫的药灌进玉璞的胃里,众人都等得开始打起了瞌睡,终于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听到床上传来一阵呻/吟,大家才被惊醒。
江月夜戳郝大夫起来看人,郝大夫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才扶着胡须笑道:“没想到啊,还真给救回来了,这孩子求生的意念很强,阎王爷都扭不过他。”
玉璞他娘这才破涕为笑:“谢谢,谢谢郝大夫,谢谢江小姐江公子,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家玉璞恐怕……奴家无以为报,请大夫小姐公子受我一拜。”
玉琼本来靠在她娘怀中打盹,见她娘下跪,也跟着往地上屈腿儿。
江月夜和郝大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这边一人扶起一个,江月夜赶忙道:“婶子千万别这样,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绝受不起婶子这样的大礼。”
郝大夫也抹着额上的冷汗附和:“是啊是啊,是江小姐良善,我不过做分内之事,不当谢不当谢。”
玉璞的高烧退了,哼哼几声终于睁开了眼睛,在他睁眼的刹那,江月夜才知道什么叫做璞玉无暇。
那孩子的眼睛,太澄澈了,简直比山沟里的溪水还要清澈,而且那清澈之中,还隐藏着让人为之一惊的清华。
可惜玉璞睁开眼只叫了几声娘亲便又昏厥过去,吓得众人脸色苍白,好在郝大夫看了以后只说是疲累过度,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大家这才把心吞回肚子里去。
玉璞有惊无险,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玉璞的娘亲,拉着江月夜的手谢个没完,几句话来去,江月夜这才知道玉琼玉璞的母亲姓赵。
赵氏亲昵的拉着江月夜的手,笑着说:“江小姐为了我们玉璞熬了个通宵,今儿说什么也要吃了午饭再走,尝尝婶子的手艺。”转头又看向郝大夫,一样的眉开眼笑:“郝大夫也是,务必留下吃顿饭让我安心些。还有江少爷,也陪着妹妹留下来。”
玉琼一张脸儿笑成了花儿:“江姐姐,娘亲说让你留下,我也想让你留下呢,姐姐就答应吧。”
江月夜看一眼江月华,江月华沉着眼睛点了点头。
本来是三个人一起来的,昨儿傍晚的时候江月夜叫江月白先回去了,既要给江家二老一个信,也怕萧霖中途有什么口信她们收不到。
赵氏见江月夜答应了,脸上的笑就又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