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姬桓安置好后,佟湖这才出去见薛非倾:“薛公子还是回去吧,君后已经歇息了,是不会见你的。”
薛非倾身子微微一震,胸膛急剧起伏,急切道:“我自知这个时候来打搅君后实在失礼,我可以等的,我只想请君后帮忙,让我见皇上一面。”
他一个大臣之子,是没有资格见皇上的,只有通过君后从中周旋。
“薛公子还是回去吧,这件事是世女有错在先,皇上于情于理断了你们的婚约都是为你好。”
“求求哥哥了,我只愿见皇上一面。”薛非倾给佟湖跪了下来,当即磕了几个响头。
佟湖叹了口气:“唉,公子你还是看开一点吧,我还有其他事,就不陪着公子了。”
薛非倾仍是跪在殿外,直至夜深,君后也没有出来过,他知道君后是不愿意见他,不由自嘲,他一个外臣之子,君后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去触怒皇上。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膝盖早已跪的发麻,一旁的宫侍见他起来忙不迭的扶住他,薛非倾推开宫侍,心潮早就紊乱,他呵斥道:“滚开。”
宫侍撇撇嘴,也立在原地不动,君后都不喜欢他,他才懒得管这个公子的事呢,索性回了殿去做自己份内的事。
薛非倾扶着膝盖一瘸一拐的朝着宫门口而去,他已不是处子,但却不敢告诉旁人,若是被家人知道,他只会被送进寺庙里当和尚,如今他除了嫁给秦忧还能嫁给谁?只是秦忧沾染上谁不好,偏偏是尊贵的皇子,自开国以来,就没有皇子与旁人宫侍一妻的事,难道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秦忧娶了别人吗?
薛非倾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不甘!自己拼命夺得的女人怎么就可以便宜了旁人,他来到御花园的湖畔,默然而立许久,见有宫侍靠近,只听“扑通”一声,他纵身跳进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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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桓瞧着佟湖杯中的残渣,缓缓道:“你的意思是七皇子给秦忧下了药?”
“是,奴才命人打听,有人说今天一早天未亮七皇子的宫侍无暇就偷偷把这杯中的残渣埋进了土里,之后我又让人偷偷挖了出来,拿去太医院给太医们一瞧,都说这是软筋散的残渣。”
姬桓冷笑:“秦琉邺这算计的倒是不错,只是他那宫侍无暇倒是个蠢的,活活让咱们找到了把柄。”
“您看,这是不是要禀明皇上?”
“我当然要禀报,只是光有这个还构不成证据。”姬桓沉声道。
“您放心,挖的时候我让人留了一些在土里,并掩盖好,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到时候派人一查,自然水落石出。”
姬桓赞赏的点头:“你这几年越发聪慧了。”
这时,一个宫侍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跪下禀道:“君后不好了!薛公子他跳湖了!”
姬桓烦躁的拍桌,神情凝重:“又是一个不省心的,快随我去看看。”
“已经送到偏殿救治了,还好发现的及时,现在还有气儿呢。”宫侍说道。
姬桓想了想,笑道:“人没死就好,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她儿子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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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坐在高位,闭目沉思让人看不出思绪,只是淡淡道:“琉邺真的对侍女下药了?”
“臣不敢欺瞒。”姬桓恭敬道。
“你对世女的事倒是很上心。”
姬桓不着痕迹说道:“入宫之前与世女的父亲是手帕之交,我也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
“罢了,既然薛公子无事,又对世女一往情深,就让他在琉邺大婚后,入府为世女侧夫。”
姬桓听此只觉得手脚冰凉,心头一寒,只恨自己被女皇压制,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