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世女还未过问我的姓名呢。”女子浅浅一笑,撇了跪坐在她身后的云笙,这笑意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这云笙是我新认的义弟,不过有几分姿色,竟能引得世女的注意,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你是何人?”
“在下施涟。”女子低眉拱手,“世女不会认识我这个小人物,但我背后的施家是闽东的首富。”
“既是首富,可比我富有多了,你们还图我什么呢?”
秦忧在心底冷笑,她这条肥鱼早就被姬桓饿瘦了,全身上下只剩骨头和血,哪里还榨的出什么来。
“商人也分叁六九等,我们施家自然要做这一等一的好,几百年来,施家历经几代人,为的就是得到皇商的名号,但太后与七皇子夺权之争,施家不得不卷进其中,他们都看上了施家背后的财力,频频对我们施压,皆向我们许诺皇商名号,但我们不敢将赌注压在他们身上,所以我们选择了您。”
秦忧定定望着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押错宝了,我不会和他们争权。”
“若是选择了他们其中一人,必会有一半的几率失败,施家必定会万劫不复,但世女您不会,无论他们谁登上帝位,您只会是最后的赢家,也只有您才会让施家义无反顾的将全族的身家性命交给您。”
“你说了这么多,无法是想跟着我,可我如今得罪了姬桓,尚且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了你们。”
“只要您不去寻死,这朝堂之上总有您的一席之位,选择七皇子是得罪太后,选择您也是得罪太后,但我们更值得为您得罪太后,若您愿意,施家必定与您共进退,太后再厉害他也是个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的感情全系在您的身上,你有了这份依仗想怎样拿捏这个男人都可以。”
“你高看我了。”
“施涟绝不会看错人。”
“如此,你随便吧。”秦忧不愿和她争论,放下茶杯起身便走。
施涟在她身后大声道:”我们会让世女看到施家的诚意的。”
诚意?现在若是给她找个活计就是对她最好的诚意,无论前面的路多艰难,她总是先选择填饱肚子再思考下一步。
但晚间就寝时,秦忧才体会到他们这个诚意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在她危难之际与她共进退,而是逼迫她和施家共进退。
施家把云笙送到了她的床上。
不出一个月,远在都城的姬桓和七皇子便会知道云笙的存在,可能探子还会详细描述他们二人翻云覆雨的经过……以前也有不知死活的男人对她投怀送抱,即使秦忧拒绝了他们,以姬桓狭隘的心胸和手段,那些男人秦忧再未见过第二面。
秦忧皱着眉,目光不善的盯着跪在床榻上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扔了出去。
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如雾似烟的拢在他的身上,像被捧上来的珍宝,任由秦忧打量着他,将他的媚态一览无遗,他碍于秦忧的目光,似是娇羞的用手挡住胯间的玉茎,柔顺的垂下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衬得这张尖尖的小脸愈发娇美可人。
“世女,今后云笙便是你的人了。”他仰起脸,微微抬起身子,这角度恰到好处,白皙的胸膛大片展露在她的面前,胸前的两抹粉色在轻纱内若隐若现,勾的人心痒难耐。
只是这虚情假意的脸带着一丝不甘怨恨。
秦忧理解他,无名无份跟了她不说,还要防着姬桓的派来的暗箭,本就是心气高傲的男人,好不容易攀上施家可这棵大树,原本以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却因为她多看了他几眼,被当作礼物马不停蹄的送了来,他怎能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