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我也跟你去。”
徐玉嫣忍不住说。她从未出过远门,就想出去见识见识。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辽阳道不近,你去做什么?”
徐老夫人对这个庶女不讨厌,这个庶女没有生母,平常对嫡母恭敬孝顺,一个女孩早晚要出嫁,说不定嫁的夫君能为徐家的助力,因此对她还算不错。
“母亲,玉嫣妹妹要去,跟儿媳路上做个伴,有儿媳,母亲放心。”
魏昭帮徐玉嫣说话。
“好吧!你姑嫂俩出门,路远,我不放心,这样,你三弟跟你们去。”
徐老夫人满意,二媳妇是徐侯府诰命夫人,亲自去一趟,表示对黄太守寿诞重视,黄家这门亲事她一百个愿意。
留二人在积善堂吃晚膳。
晚间,魏昭领着萱草、金橘、杏雨收拾衣物,把徐曜出门换洗的衣物也准备好,还有出门要带的东西,魏昭道:“萱草和金橘跟我去,杏雨留在家里看家。”
萱草和金橘欢喜,回下处收拾东西,主仆准备出门。
入夜,魏昭躺在床上,徐曜没回来,大概去了东跨院,金葵叫人稍信辽东的局势紧张,她替他去趟辽阳,了解一下辽东的形势。
徐曜回房时,已经三更天,看魏昭已经睡着了,床头灯亮着,徐曜沐浴后,上床,魏昭醒了,半阖眼问:“你怎么回来了?”
徐曜楼过她,“不想让我回来?”
魏昭含含糊糊地说:“你担心她的病情,在跟前守着她,大半夜又过来做什么?”
徐曜的手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想要你。”
魏昭被他揉弄清醒了,轻笑一声,“你还有东西给我吗?”
他的头埋在她胸前,“都给你留着呢。”
后半夜,烟青纱帐里传来说话声,女子细细的呢喃,“曜郎,过几日是辽阳黄太守的寿诞,我跟母亲主动请缨去辽阳给黄太守贺寿,两家商量一下亲事,我也随便了解一下辽东的情况,这个敏感时期,我去不引起别人注意,另外玉嫣妹妹随我一道去,这样就更没人怀疑。”
断断续续的声儿,“曜郎,我过两日走了,你跟高姨娘别说闹到后半夜,闹到天亮,也随你的意……”
徐曜噗嗤一声气乐了,无奈,魏昭聪慧机敏,他并未跟她透漏辽东一字半句,她全部能猜到,且一番话思维清晰缜密,都是为他着想,只是,一提到高芳华,就对他诸多不满。
“我跟你一道去。”徐曜道。
魏昭也不惊讶,“何时走?”
“三日后,你明日准备一下。”徐曜没片刻犹豫。
魏昭心想,徐曜早已定下去辽阳,有一半她猜到了。
“我和你出门的衣物用品都准备好了。”
幸好她一起准备了。
“鬼机灵。”
徐曜大手敷在两个面团揉捏。
次日,徐玉嫣过来,头一次出远门,兴奋得天不亮就醒了,“二嫂,我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带一个丫鬟去,我们是坐车还是骑马?”
徐玉嫣胆子虽小,徐家乃武将出身,徐玉嫣不会武功,但能骑马。
“路途遥远,骑马太累,我算了一下日程,大后日走,时间宽裕,乘马车去。”
“二嫂,大后日走,我去告诉我三哥一声。”
徐玉嫣说着想走,魏昭喊住她,“三弟不去了,你二哥去。”
徐玉嫣走回来,“我二哥公事忙,陪咱们去,二嫂,一定是我二哥不放心你,才跟了去?”
魏昭干笑两声,“你二哥可真体贴人。”
徐曜早决定要去辽阳,跟她没透一点口风,徐曜外头的事,很少跟她说。
两人正说话,徐玉娇过来,徐玉娇这是第二次来东院,魏昭起身让座,“玉娇妹妹坐窗下凉快。”
徐玉嫣跳下地,“姐来了。”
徐玉娇坐下,魏昭不等她说,未语先笑,“玉娇妹妹,我跟玉嫣妹妹还有你二哥大后日动身去辽阳,我们给你相看黄家公子。”
徐玉嫣想起道:“姐,你要不要带个信物给黄公子,我们朝他也要一件心爱之物。”
徐玉娇笑骂,“浑说什么,我跟那黄公子连面都没见面,私相授受,太过了。”
魏昭也笑:“你们是未婚夫妻,没见面,可以通个信,彼此了解一下,增进感情。”
徐玉娇道:“你们要出门,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你们别误会,黄家公子我没兴趣了解。”
魏昭和徐玉嫣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开玩笑了。
傍晚,东跨院明间里,高芳华坐在窗下炕上,手支着窗台,望着小院里,想着心事,昨晚二更天,徐曜过来看她,她猜想徐曜能来,一直等着,病刚好,身体虚,白日睡了一整天,没有一点困意。
徐曜看她病好了,有精神头了,站了一会就走了,她叫容儿跟着,看徐曜去主院了,她嫉妒主院住的女人,勾住徐曜的心。
正想着,眼前一亮,徐曜大步从侧门走了进来,高芳华拿起菱花铜镜照照,她这几日有病,面色苍白,忙忙用指甲窝了点胭脂,揉在脸上,点了口脂,抿了抿唇,顿时娇艳动人。
然后,快步迎出去,刚出屋门,徐曜走了进来,高芳华柔柔弱弱地敛身一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