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幽如深渊的黑眸盯着她,似乎在窥探她表面下藏着的小心思。
乔暮不露声色的调整着呼吸和脸上的表情,使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想通了?”
“嗯嗯。”她忙不迭的点头。
他唇角勾直怀抹好看的弧度,捏住她的下颚,“亲我一下。”
她立马踮起脚尖,玉臂环上他的脖颈,樱唇对着他的薄唇用力亲了两下,然后小心的看他:“这样可以吗?”
傅景朝没回答她,手指穿过她的短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下面还疼的样子,说明今晚还可以继续。”
乔暮愣了愣,睁大水眸说:“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就待在这儿,一直到晚上……”
她剩下的话直接被男人封在了唇里。
良久,吻够了,他终于离开她被肆虐得红肿的唇瓣。
“我看起来有这么傻?”他大掌扣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霸道的锁在怀里,垂眸慵懒的沉笑:“要是你陪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整天都待在这个房间。”
“那你现在走吧,快点儿,别从前窗了,从后窗那里,不要被人看到。”她喘着气,小脸微微发白的推了推他,有些紧张和心慌。
光天化日之下,他能不能在乔家几十双眼睛下全身而退真是个问题,刚才就连白牧之都差点发现了蛛丝马迹。
傅景朝依旧是慢悠悠的状态,托住她的臀,抱她坐到书桌上:“怎么,对我的身手就这么没信心?”
她伸手在他胸膛上捶打了一下:“我知道你身手好,在部队待过,可部队里有教过你深更半夜跑到异性的房间吗?”
“怎么没有?”他呼吸靠近,俊美如斯的脸就在她眼前一指的距离,漆黑的眼眸中是跳动的火焰:“部队里教过爬墙,每个在里面待过的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墙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流氓!”她推了他一下。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书桌边上,一个站着双臂将她圈在怀里,耳鬓厮磨,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这份早餐不许吃。”他冷下脸,冰冷的目光盯着书桌上白牧之送过来的早餐。
“哦。”她晃着两条小腿,乖乖应着。
目光不由转身他身上衣服,衬衣缺了两颗钮扣,下面的长裤拉链没拉,一眼就能看到凸起。
她脸色酡红,转开视线说:“你裤子拉链忘了拉。”
“你给我拉上。”他沙哑的声音说完拽过她的小手,放在裤腰上,她的指尖无意识的碰到了某个坚硬烫热的东西,脑袋轰一声炸开。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拉上的,她的小脸已经一路红到了耳根。
“这么害羞?”他在她耳畔低笑:“你我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用得着这么纯情么?”
当一个男人这么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时,说她没有一点悸动是骗人的,但她只容许它存在几秒,太多的话容易让自己产生幻觉。
乔暮噘唇推了他一下:“什么啊,说得好象我和你是老夫老妻似的。”
“你这是在说,我老,你不老?”
“你想多了,你要是老的话,昨晚是谁把我折腾得够呛?不早了,我还要去公司上班,不陪你聊了。”她按捺着心跳推开他,跳下书桌,往洗手间走去。
傅景朝唇勾着笑,漆黑的目光一路跟着她曼妙的倩影,久久没有挪开,直到他的手机震动声不断的传来。
……
乔暮洗潄完,边走出洗手间边说:“对了,你说我欠你的债,我到底欠你什么债?”
脚步站在洗手间门口,几十平米的卧室内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她四周看了看,连床上的被子里都找了找,没有。
他走了?
她纳闷的时候,摆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走过去看到是一条语音微信,男人低沉玩味的嗓音徐徐传来:“晚上见!”
他晚上还要来?
乔暮紧紧咬起唇,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她要出差,上午十点的飞机。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
早晨七点半,乔暮提着拉杆行李箱下楼,撞上了一身运动装,晨跑回来的乔昕怡。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不会是离家出走吧?”乔昕怡伸手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大波浪,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紧身运动衣包裹,与她即使晨练也要化个美妆的脸蛋放在一起,性感无比。
乔暮瞥了一眼阴阳怪气的乔昕怡,冷笑一声:“呵,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倒是妹妹你,在家待不了两天恐怕又要被赶回白家。”
一个“赶”字无疑戳中了乔昕怡的痛处,她半边脸的肌肉抖动了两下,忍了一会儿,不仅没发怒,反倒诡异的笑了起来:“姐姐,看你这么意气风发,我倒怀念起了以前你痛哭流泣,歇斯底里的样子,其实想想挺怀念的,那时候的姐姐你可真是我见犹怜。不如,改天我们再重温一下……”
乔暮脸色冷如冰雪:“乔昕怡,如果你敢出尔反尔,我会新帐旧帐和你一起算!”
乔昕怡仰脸咯咯一笑,“姐姐,看你说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用紧张。”
不紧张?
乔暮皱眉看着乔昕怡,总感觉自己所信非人,乔昕怡阴险无比,文档已经被乔昕怡拿走,乔昕怡这时候要是出尔反尔,她只能干瞪眼。
“姐姐,你真的不用太紧张,我不蠢,傅家的势力摆在那里,我要是把傅司宸性侵白颜的事抖出来,我是白颜的老板,我的工作室首当其冲受到影响不是吗?”
乔暮思考着乔昕怡话中的真实性,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心。
“昕怡。”白牧之的声音人楼梯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