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消失了,也许降落了。”预警机上的引导员说道,在他的电子地图上,巴基斯坦的机群消失的地方以南,确实有一座米里瓦安军用机场,再往西的卢戈尔果德的军用机场,是巴基斯坦南部空军司令部的所在地,也可以起降作战飞机,这些机场在80年代的阿富汗战争时期,曾经是对抗红色空军入侵的桥头堡,设施相当完备。只是近年来逐渐冷清了下来,如今只是一些训练部队驻扎在那里。“也许鉴于前线机场屡遭打击,巴军方又想起了这几座硕果仅存的大型军用机场,想隐蔽他们剩下的飞机?”引导员想道,这只是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让他有一些麻痹大意。
与此同时,在苏莱曼山脉的西北侧,8架歼11组成的机群并没有如同印度预警机引导员预料的那样降落,相反,他们正在空中等着与此地起飞的6架f16c汇合,按照计划,他们必须完成编队后,立即从苏莱曼山脉顶部越过地理屏障,如此可以从最近的距离上,同时出现在敌人后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将是开战以来,巴方最大的一次反击;第一波攻击将由8架歼11与6架f16c已超视距攻击的方式来完成。时机选择在敌军投弹前后,那将是敌人比较混乱的时刻,从前几次印度空军的攻击来看,攻击完成后,低空的印度攻击机会因为油料的问题,争相从各个方向返航回各自的基地。而高空的苏30战斗机群,则无法对各个方向进行掩护。
当然空中不比地面,攻击时机不好掌握,也许第一波攻击只能给敌人造成一定的混乱,所以本次攻击还有第二手,第二波攻击将由8架从几个伊斯兰堡附近的前线机场起飞的雷电战斗机进行,那将是一次刺刀见红的近距战斗,原则上雷电只攻击那些被苏30在慌乱中抛下的,速度不济的攻击机群。
第二波攻击的计划,是在作战会议上由萨米上校提出的建议,他认为单纯使用“雷电”从东部机场起飞堵截,或者只是用少数可以发射中距弹的飞机越过苏莱曼山脉进行远距离攻击,都会在印度空军的预料之内。而他们在空中随时都有8到12架的苏30,或许还有几架米格29。所以,必须双管齐下,将两种攻击方案结合起来,同时进行。空军参谋部担心空中指挥无法同时进行两个方向的引导,那样也许会造成很大的混乱。但是萨米不以为然,他的看法出奇的简单:如果可以同时使得敌人更混些,这个计划就是可行的?由于萨米在巴基斯坦空军中午可撼动的地位,最后计划就如此敲定了,伊斯拉姆少将,将坐镇预警机进行本次行动的总指挥空中攻击和联络地面的防空部队,而萨米将独挡一面,在空中随时指挥8架雷电。
木尔坦的搜索雷达时刻在注意着印度飞机的动向,果不其然,庞大杂乱的印度机群到达了古吉兰瓦拉东南,就开始转弯,各路机群都开始调整航向对着正北,沿着杰赫勒姆河前进。鉴于大坝坐北朝南的独特格局,这个动作是必须的,所以无论之前的调动如何眼花缭乱,最后这段航程是不会有丝毫变化的。对于双方的参谋人员来说,各自的攻防部署,都会体现在这最后的一程当中。
飞在最前面的照例是蝎子中队的米格27机群,他们将进行一次精确攻击,使用电视制导的炸弹准确攻击大坝表面的裂缝。潘迪特上尉此时正在稳稳操控机翼角度,同时减小油门,使飞机减速。在低空,他的飞机远比那些更先进飞机有优势。当然他知道,这是优势不是没有代价的。由于每次进攻都是以同一个一字长蛇的队形,以低空低速的方式进行。稍微有脑子的防空部队军官,都会发现那将是高射炮瞄准的最好机会,河岸两侧的树林都是布置这些阵地的绝好位置。上尉也知道印度有一句俗话:没有人可以在同一个地方捡到两次黄金,好运不会每一天都降临的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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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心,可以确认大坝顶部已经没有防空火力了,不过么,我们得随时盯着两边的树林。”潘迪特上尉说道。不过这又谈何容易。
上尉的左手放在节流阀上,手套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如果一有风吹草动,他必须靠这只手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3个动作,才有可能化险为夷。其一将节流阀猛推到加力按下固定开关,其二反手将变后掠翼操作杆下拉到最大后掠角,然后使劲卡进一个固定后掠翼角度的凹槽内。于此同时,右手必须做拉杆爬升,如果需要剧烈的压坡规避的话,还必须同时朝某个方向踩上一脚转弯。他在训练时从来没有在低空低速的情况下试过这样复杂的动作,这也是条例严格禁止的动作,因为这种过激的操作容易造成机毁人亡的事故,但是上尉在地面上时,多次在机舱内演练过这一系列的操作,自信可以做到一气呵成,因为他很清楚,在某个关键的时刻,这是一个可以保命的手段,米格27有一台强劲的发动机以及可以随时变化的变后掠翼气动布局,但是糟糕的操控限制了它的潜力,要发挥出它的全部实力,必须有一些超出操作手册以外的特殊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