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双与张世平便急忙带着稽娄渊赠予的东西,回冀州去了。有稽娄渊的护佑,出匈奴势力范围自然极为顺利,让二人感受了一番稽娄渊的实力。对稽娄渊的提议便更心动了,他们这些往塞外淘金的商人,就怕异族抢掠的安全风险,在河套之地若是有稽娄渊的保护,则会少了不少顾忌。
就在中山,从匈奴带回的货物很快便出手了,尤其是几匹骏马,让他们足足赚取了十倍之利。在汉境内,良马永远不会缺买家,那些世家豪强们,绝对不吝重资以求之。
两人这下尝够了甜头,当即另行募集人手,大肆采购粮食布匹,盐巴茶叶等物资,匆匆起行,往西河而去。有同乡劝阻,言风险太大,匈奴必定抢夺。
苏双与张世平可不会管,心中反而涌起了淡淡的优越感,那些坐井观天之辈,哪知自己二人已经与匈奴王子接上了头。他们所担心的正是二人最放心的,改忧虑的反而是汉境内大小关隘的盘剥。
稽娄渊的心思可不会放在苏双与张世平两颗棋子身上,护匈奴中郎将臧旻已经亲自上门,灵帝下令汉军三路出塞北击鲜卑。
一提到出兵事宜,又是远赴漠北寻鲜卑人作战,对于匈奴人来说就是出力不讨好之事情,不少人反对。
对于此事,稽娄渊默不作声,他心里知晓汉庭此举,实为昏招,深入漠北寻鲜卑作战,简直找死。但他心里又跃跃欲试,自己在匈奴内部,根基还不够身后,只有通过一次次战争,方才能快速崛起,前提是不能战败,前番云中大战的红利可让他受益匪浅。
臧旻为人谦逊有干才,对匈奴贵族以威吓之,以利诱之。许下不少好处,终是说动了,此次北击鲜卑,匈奴出兵一万,屠特单于亲自领军,稽娄渊率军从之。
“稽娄渊,你有何事?”趁夜,稽娄渊寻单于谈话。没有赘述,稽娄渊简洁明了道:“祖父北上,可将平时阳奉阴违者皆带上,王庭精兵需要寻忠诚之士,时刻护卫周全!”
屠特单于被稽娄渊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
“汉军此次北击鲜卑,必败无疑。鲜卑控弦带甲之士十万,又有不少汉人士子为之谋,汉庭三路出击,没有丝毫胜利的可能。”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劝阻我,拒绝汉庭征召出军!”屠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孙子了。
稽娄渊淡淡一笑:“因为孙儿有步险棋要走。祖父这边大可借此消耗那些不听话之人的实力,只需保护好自身安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