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团长看着手下的弟兄被打,气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你去附近找个电话,直接打给郭司令,就说十六团造反了。请求支援!”宪兵团长开始出阴招了......
1936年得陈诚全力举荐,兼任武汉警备司令(参谋长许士奇)的郭忏是陈诚的土木系的四大金刚之一,很得陈诚的信任,而在国民党中央军内部,陈诚又是和何应钦对立的派系,在卢沟桥事变后,陈诚的土木系逐渐超越何应钦的派系。
“团长,司令说让你自己去汇报情况。现在是晚上,贸然调动城防部队容易引起恐慌,而且第三师今天晚上就要被送往前线了,现在拦截的话恐怕要影响武汉会战,不好向陈长官交待。”被派出去打电话的宪兵回来报告道,
“抬上他们,我们走!”宪兵团长说道,
“赵师长,这事还没完。”宪兵团长临走给赵锡田撂下一句狠话,走了......
第三师的部队开始登车,何建业看着弟兄们慢慢的登车,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总觉得有什么在心口堵的慌......
“团长,师长叫你过去。”曾大指了指旁边的调度室,
“嗯”何建业朝调度室走去,
进入汉口车站调度室,何建业看着简陋的调度室里面除了赵锡田一个人都没有,有点疑惑的给赵锡田敬了个礼,说道,
“师长,你找我?”
“何建业,是不是还在为徐州战场的事生气呢?在第三师,你还怕不好获得战功吗?凭你何建业的能耐和十六团的彪悍,一仗下来不是什么都有了,何必去惹宪兵呢?”赵锡田说道,
“是也不是”何建业说道,
“哦?怎么说?”赵锡田问道,
“我生气的是因为那些跟我在敌后拼杀战死的弟兄们不能得到公正的对待;我对自己的晋升和战功根本不在意,我是在意那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们在我的命令下,抛却生死的完成任务,人都死了,结果却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得不到他们应该得到的;我心里堵的慌。”何建业说道,
“哎!军统和政治部谁也惹不起啊!何建业,眼看大战在即,我先给你说清楚,在大战期间,我保你没事,大战过后,我也无能为力;希望你早做打算。”赵锡田意味深长的说,
“谢师长,我明白了。”何建业说道,
“那就走吧!眼看火车都要开了,我们上车。”赵锡田说完推开调度室的门朝火车走去,何建业在后面无精打采的跟着......
何建业没有去军官车厢,直接上了十六团的车皮,跟警卫连和侦察连挤在焖罐车厢里面,令人作呕的臭味在何建业的鼻中好像根本不存在,何建业坐在稻草上,闭目养神......
“嘟、嘟嘟、嘟......”随着火车的启动,摇摇晃晃的动静终于把何建业拉回了车厢,猛然间,何建业感觉气味确实有点大.......
“团长,其实弟兄们根本不怪你。我们早拿够了卖命钱,多活一天,多领一份赏钱都是赚的。”沉闷的车厢里面,何光全开口了。
“是啊!团长,弟兄们都不怪你。”车厢里面,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