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家人有责任、对她有爱恋、却不会因为对她的爱恋,而完全放下对家人的责任。
家人吗?离婚了就不是家人了,我知道你在提醒我这个、我知道你不满我在离婚后仍把她当家人般的照顾。
可是许诺,我和你解释过了,这只是惯性;而现在,连惯性也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和梓诺的联系,为什么你不理解?
许诺,我是个男人,我可以无情,却不能无品;即便没有感情,即便只是认识,她有治疗需求时,我能完全置之不理吗?在发现她身体不对时,你不也一样的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吗?
我们都知道,有些责任,是身为人就要去承担的;有些责任,我们丢不掉甩不了。
所以你懂,却不愿意在这样的复杂里继续纠缠,是吗?
顾子夕将手中的烟蒂扔掉,重新又点燃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看着浮现在吞吐烟圈里的、许诺的那张倔强的脸,心里是深深的无奈——爱情,不光是两个人在一起;爱情,两难的时候何其多。
她曾在蜜儿陷害她的时候,仍然出手相救;她曾在明知道可能是骗人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蜜儿的身边。
所以,她懂得他的责任,却不愿和这样的他继续生活。
而他,爱她入骨,却也不能只为爱而活。
许诺,你不是一向说我是个不择手段、利益至上的商人吗?在我将所有的感情都投资在你身上后,怎么允许自己输掉你?
许诺,我的问题,我会解决;可你,别想逃掉。
顾子夕重重的吐出一个烟圈,扔掉手中的烟蒂后,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别墅的许诺,在午后的阳光里,沉沉睡去——对子夕依然担心着,却只能将这担心生生的压下。
她知道他生气了,可在她不能想出更好办法的时候,她没办法安慰到他的脾气。
手边的电话似乎响了很久,象是在耳边,又象是在梦中。
许诺用手撑着头坐起来,拿起电话看了半晌,才慢慢清醒过来——顾子夕?这个男人,在搞什么。
“喂?”
“我以为你会直接按掉。”
“刚才睡着了,所以没听到电话。”
“她不是家人,你也不只是情人。”
“……”
“我想你需要重新学习如何做一个家人。”
“我……”
“你别把自己弄得连顾梓诺都不如:做为再婚家庭的孩子,他努力去适应两个家庭、两个父母的生活。当然,他另一个父亲还没出现;你做为二婚男人的老婆,也要学着怎么去正视丈夫过去的感情和家庭关系。”
“喂……”
“还有,你必须学会的是,遇到问题,有一万种解决方案,唯有离家出走这一种,不是一个已婚妇女该做的。你说,你以后再生一个,你脾气来了也把孩子扔下去离家出走?”
“顾子夕,听你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了?”
“因为你离家出走这个错误的行为,基本上可以把所有的错都安在你身上。”
“我懒得和你说话。”
“懒得说就不说?懒得理就走?”
“你有完没完?”
“你回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