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纽扣是冷的,肌肤是冷的,指尖是烫的。

好像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开,这是漾姐,这是漾哥,这是唐漾啊……

不能不顾及她感受,不能不能,真的不能开。

蒋时延视线在那弧柔软和她的唇间逡巡,好看的指节徘徊在她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他给她把衣服合拢了些,又忍不住敞开,若朝下一些,又像触碰了什么禁忌般倏地收回来。

一次一次的肌肤接触,他眸色愈邃,鼻息愈重,一股乱蹿的燥意伴着这一次次循环往复就快压抑不住时,唐漾鼻子动了动,仿佛有什么知觉般伸出舌尖,蒋时延覆在她唇间的手指没来得及躲……

湿热温软稍稍一触。

唐漾舌尖舔到蒋时延手指的瞬间。

第21章 却3

蒋时延骤地手握成拳, 狠狠朝墙上砸去。

伤口撕疼的瞬间, 蒋时延清醒得彻彻底底。

————

蒋时延手背指关节位置出了血, 留了一点在墙面。

蒋时延起身, 无比淡定地回到客厅, 用唐漾方才找出来的药囫囵包了伤口,把墙处理干净,又给唐漾把被角掖了掖, 确定她重新入睡了, 这才转身去阳台。

唐漾住28楼,视野宽阔。

蒋时延站在栏边,俯瞰半城霓虹明灭, 似河似海。

以前高一时,唐漾喜欢看乱七八糟的故事, 蒋时延上课上得无聊, 就听她讲。

卿卿我我的小爱情听腻了, 唐漾就给他讲奇闻异事。

比如,灵异故事。

比如, 某偏远农村有个人被疯狗咬了,没打疫苗,狂犬病的潜伏期是二十年,然后等病发时,那个人在家疯狂咬东西,猩红着眼睛,见到什么咬什么, 家里人把他锁在房间里,结果他用头撞墙,用嘴啃墙,最后吃穿了一面墙暴毙而亡。

夜风徐徐,蒋时延点了根烟,回忆唐漾当时的描述。

躁,乱,情绪不可控。

就像在一休办公室的那个下午,他听到她和周默要约饭。

就像在老宅那个晚上,她喋喋不休地说她要和别人相亲、要和别人结婚。

就像刚刚在她房间,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如果刚刚那次可以归结为成年男女的生理躁动,那之前那些呢?

听到甘一鸣给她打电话,看到甘一鸣碰她,自己根本压抑不住地动了手……

蒋时延半眯着眼,吸一口烟,然后拨通了冯蔚然的电话,出声平静:“你们taxi那家最好的,就什么全国首家构建了病历图谱的医院周末上班吗?”

那可是治疑难病症的地儿啊。

“上,”冯蔚然声音都变了,“延哥你怎么了?”

蒋时延淡淡地:“那我明天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被狗咬了?”冯蔚然松一口气,“打疫苗好像要24小时内,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被咬的,有什么症状?”

蒋时延不着痕迹皱了眉:“没有被咬,就是和一条疯狗有过对视,然后现在不太能控制住手脚,也不太能控制眼睛,情绪波动很大,像狂犬病的大。”

明明以前他和唐漾之间不是这样,明明以前你圈一些小花大花送上来他也可以很理智。

这话显得没什么说服力,蒋时延补充:“我当时隔那条疯狗特别近,不是说很多病毒打个喷嚏就能传播吗?”

您这哪是传播,您这分明是甩锅。

冯蔚然知道蒋亚男今晚和哪些人在一起,“啧”一声:“延哥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可能是和常心怡对视了一眼。”

然后意难平,冯蔚然没说。

“关常心怡什么事儿,”蒋时延莫名其妙,“狗是唐漾回来第一周我和她去南津街就遇到的,而且之后好多次这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冯蔚然不想和智障废话,问:“你喜欢常心怡吗?”

蒋时延:“以前喜欢过吧。”

冯蔚然又问:“你喜欢你台湾那个女友吗?”

蒋时延已经不太记得了:“以前喜欢过吧。”

“前面都是铺垫和废话,”冯蔚然直截了当,“你喜欢唐漾。”

烟头颤下一束烟灰。

蒋时延缓吐烟圈:“我记得我们以前说过这个问题——”

冯蔚然语速压制:“那你能接受漾哥在别的男人面前醉酒,被别的男人送回家,你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说不定那人还趁着漾哥喝醉半推半就亲一下,亲两下,亲着亲着……”

烟掉下28楼坠入湿润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