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中午时间她都来逮人,逮住人第一时间就关心他脖子处的牙印消了没。
接着趁他不备地重咬一口。
盛静鸣:“不会,你生气了我就不敢了。”
阗禹明显不信,揉着她散落长发的头,“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动不动就不理人。”
她不说话,拽着他的裤子,往自己兜里放满东西。
藏好赃物,她说:“不许贴创可贴。”
阗禹:“你有头发挡着,我没有,不贴创可贴别人就都看到牙印了。”
盛静鸣:“哦。”
他处于假意听从但就是忍不住逗她的情况,“简直没人权。”
她特别认真地点点头,“是啊。”
你是我的,不需要人权。
阗禹笑开,手从头顶揉到她的脖颈肩膀处,“要是你以后当法官,被告人就惨了。”
盛静鸣被他摸得有点软,伸手戳他红彤彤的牙印,“那个头饰太丑了,没兴趣。”
阗禹其实对那处的疼痛度麻木了,她戳下去跟挠痒痒似的,但还得配合她嘶了一声。
盛静鸣果然戳起劲了,眼眸明亮。
阗禹到最后扣住她的手腕,敲头,“很痛的。”
她这才乖下来,蹭到他怀里搂住腰。
阗禹的下巴抵着她的发丝,嘴角带笑。
*
周四下午。
夏末秋初交接的天气,湿度正好,蝉鸣减少,微风稍冷。
大概除了高三级其他级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维持两天的校运会,只要不参赛都基本相当于放养的绵羊,自由分配,更别说校运会完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国庆长假。
但进场仪式较为重要,这事在半个月前每个班就得定下来一个,然后反复训练整齐。
张贤运对进场仪式看得挺重,拿过几次自习课下操场练,还有一次体育课也挪用过。
最后效果尚可,班主任检验过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五班得以在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松一口气。
放学后,男生们再无束缚地约打球,算定今晚舍了吃饭的时间,吃腻小卖部面包的已经开始叫外卖了。
女生们依旧以洗澡和吃饭为重。
晚上的晚修十分躁动,能坚持做作业的人不多,偷偷吃外卖的占一部分,聊明天怎么玩的占一大半。
盛静鸣是为数不多想把七天假期作业做完的人,比洛星更沉得住心写题。
洛星人缘好,已经不少同学找她聊校运会的安排。
第二节晚修下课后,留在教室里的人顿时消失一片。
何青呢喃:“这也太壮观了吧……”
晚修没结束就拿手机出来看小说的纪莹莹习以为常:“正常啦,高一更夸张,校运会哎。”
盛静鸣走得也早,她把理综作业做了一半,脑子消耗到一定程度就没再继续了,练了会儿字帖发觉不如早点回宿舍休息。
“阗禹,你今晚这么早走?”班长叫住他,还想再问一道题来着。
阗禹抱歉地笑,“对不住,家里人的车在等着了,我得快点。”
善解人意的班长:“好吧,明天我再问。”
阗禹嗯了声,拎着书包疾步走出教室。
梁树忍不住揣测:“平时也不见他这么赶啊。”
*
恰恰相反,阗禹给爸爸定的时间在十点半以后。
他这么赶时间,是怕错过她回宿舍的时间点。
今天他一天都没正面碰到她。
下午去五班教室帮老师分派物理试卷的时候,只见到她低垂着眼帘练字帖。
似乎是感知到他的目光,期间她抬起过头,视线对准过他一秒,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垂下。
阗禹略感奇怪的同时,心有不稳。
之前她的眼中还算热烈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淡漠而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