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回:“不可能。二妞不是这种人。”
“谁见了三爷会把持住?你太高估女人定力了!”
“我呸,我就把持住,不过我能上楼的话,趁昏迷摸两把也是不摸白不摸,毕竟人都那样了,在死亡面前,皮相都要腐烂的,不如物尽其用。”
“神经。三爷才不会死,我指着他发财呢。”阮八觉得晦气,骂骂咧咧的冒雨走了出去。
老板娘朝他背影吐了口吐沫。
……
芒街的雨季漫长又闷热,整条街像被笼罩在一个大铁缸里,里头的人事要被狠狠浸泡一番,发酵出些非比寻常的异味方会罢休。
前先还活蹦乱跳的红楼按摩店老板娘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由于雨势庞大,人都没法下葬,对方又截然一身,无人照看,街上的熟人们便草席子一裹给丢山上万人坑去了。
那地方像不是现代社会的存在,原先是武装混战的地方,死了许多人,也不知道具体,人们就声势浩大一称呼万人坑,弄地名头响亮,小镇上有没办法处理的尸体直接抛去一了百了,方便快捷。
按摩店生意照样做,只不过换了老板,那个叫阮八的瘸子大模大样坐在收银台前,露着烟熏火燎的黄牙,言笑嘻嘻收费。
但二楼之上已被清空,只剩一楼还做点零星生意,听说二层之上被租给了一个外地人。
挺有钱,身边的马仔有七八个,之前也有一个女的不断出入,但雨一停后,这女人就走了,听说一时半会回不来。
阮八暂时管理些杂事。
这天在收银台前,手伸进一个按摩女上衣中,哼着邓丽君的歌曲,一脸陶醉神情。
“你们招护工?”
阮八一抬头,就看到中医馆小妞,顿时露出邪笑,“二妞,你消息真灵通,大婆一走,就来应聘!”
“哪个大婆?”黎梨皱眉。
“短头发大婆啊。”阮八手从按摩女上衣里撤出,望着黎梨,“你留下来,我给你开六百万一个月!”。
“太少了点,加三百万吧。”
“九百万!胃口真大。”不过阮八一咬牙还是答应,“今天就来啊,三爷需要伺候!”
黎梨点头。
阮八把按摩女一推,带着她上楼。
黎梨忍不住在后头问:“他到底什么来头,你这么巴结他?”
“你不懂,不懂。机灵点,把爷伺候高兴了,三辈子衣食无忧!”
说话间,到了二楼。
黎梨一怔,发现二楼按摩床被清理一空,多了几张行军床分别在三个小房间内,房门都开着,她一出现,那里面气质凶悍的男人们就像狗闻着了味道一样,要上来撕她的架势。
“兄弟们别激动!”阮八不慌不忙按按手掌,“这是新来的护工,女人手轻,三爷需要她照顾。”
“让她先做饭!”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年轻人先开口。
阮八这才想起问黎梨:“你会做吧。”
“只会中餐。”她如实答。
“中餐好。三爷就是中国人。我带你去厨房!”
厨房在三楼靠西边的一个小房间,做好了饭要端到房间给“三爷”吃,但黎梨没有机会进到房间。
被刀疤毁了容的小伙子,每天三餐都来取,由他送入房间。
房间里的动静显然是不满意她的饭菜,
接连两天都没吃上几口。
黎梨一边生气不吃饿死,一边又想着法儿的到大雨瓢泼,什么食材都被淋得稀巴烂的市集上买东西。
她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当戴着当地妇女戴的那一种防雨斗笠,被“拖孩”拖累速度的浏览菜摊时,都觉得自己是一名已婚越南女。
就算被挑剔,也还是会心甘情愿煮给男人吃。
第四天时,他终于被“打动”,将一碗排骨汤食完,并且连汤带肉。
黎梨笑了。
刀疤男又来找事。
“洗。”一个冰冷的字后,扔给她一筐衣服,还有男人的内裤衩子在其中。
她笑笑,“好。”
刀疤男觉得她笑容诡异:“怎么?”
“三爷怎么样了,这么些天才换这一次衣服,是不是都要臭了?”她讲话口无遮拦,但处了几天,刀疤男似乎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
于是皱起眉头,思考着什么。
黎梨捧着脏衣篮温文无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