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不钱的,礼轻情意重,黎梨想表达这个意思。
周非凉却忽然问:“你也有?”
“是啊。”黎梨立即献宝的把自己那串小的拿出来,拉着他手摸,周非凉不适, 要撤回去,她就强行使他的大手停留在自己掌心,并且捉住他一根手指在串子上一颗颗感受, “感觉到没, 小很多吧。”
他不予置评。
黎梨笑个没完, “不是我说你, 你眼睛都看不见了当然得用手感受,你如果好奇我的相貌,我可以给你用手来摸我,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昨天不见你这么大方。”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令她刺激的话。
昨天?
昨天是抓胸啊混蛋!
黎梨笑脸倏变,瞪着他,“只是让你摸脸。”
他无情的来了一句:“你哪个地方我都不想摸。”
“……”黎梨想杀人了, “三爷你真的……”
“什么?”
“聊天终结者。”
“只不想和你聊。”
“……”这很聊天终结者。
气氛一度降至冰点,初初在榕树下喜相逢场景一去不复返。
自从失明后周非凉的嘴毒完全让黎梨大为震惊。
无赖。
不识好歹。
没有风度。
不是男人。
与他在国内时的人模狗样天壤之别。
“你在骂我。”陈述句。
黎梨敢保证,就他这“读心术”市局最厉害的刑侦专家都得给他让让道。
“怎么会?我还靠三爷保命。”如果周非凉能打败市局最厉害的刑侦专家,那黎梨就能跨行业打败影视圈最厉害的女演员,并且从不笑场,不分时间地点,入戏分分钟。
保持微笑。
“呵呵”不时带出两声动静,以确保视障人士接收完整信息。
周非凉的态度模棱两可,没说拒绝,也没说可以。
这让黎梨忐忑。
“是昨天那个弟弟。他和朋友旅游时被骗到这里来,给人家做骡子运货。”黎梨主动出击,交代清楚。
“骡子?”周非凉挑眉,似乎质疑她懂得的很多。
骡子是毒品运输链上的黑话,做为毒品生产基地的南亚,出货中国的方式千奇百怪,除了大部分的用物体做掩饰,采用人体运毒的方式也是一大潮流,而参与人体运输的人便被称为“骡子”。
前几年很多骡子死于体内毒品包破裂,钱没拿到人就没了,近年包装精进,骡子在南亚吞完毒,到了中国境内的“排毒屋”从体内拉出来,成功率非常高。
加之高昂的利益诱惑,许多人便丧失理智。
但易简是为了报仇而来,他那位中途认识的朋友也不心甘情愿,是被骗的。
黎梨避重就轻的讲述了这两个少年的可怜事迹,希望得到周非凉的同情。
“我真的只是出于看不下去。为了不惹麻烦特意晚上十二点上山,可哪想到那些人一直在警惕,从山下就开始跟踪我。”黎梨说着叹气,“我来帮叔叔照看下医馆,平平凡凡的怎么敢参与本地帮派活动?可事与愿违,我没办法了,还想有命回南部,所以求三爷帮帮忙。”
“我能帮什么?”周非凉无动于衷的语气。
黎梨懊恼:“他们都说你很厉害。保护下我,我可以以身相许。”
“不用。”
“什么不用?保护我,还是以身相许?”
“闭上你的嘴。”他忽而咬牙切齿的说。
世界一下静了。
黎梨笑着闭嘴。
他刀子嘴豆腐心,她知道的。
其实她也不怕和本地帮派斗,这么装可怜只是为了接近他。
还有什么理由会比自己人身安全为由,更有说服力呢?
求生是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