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世在一阵麻痺感中醒来。
右边手臂很沉重,他想抽出,一丝清香拂过自己的脸,于是马上睁开眼,全身赤裸的林由季背向自己窝在怀里,两条腿也和自己的交叠一起,她的玉背和肩膊上落下密密麻麻的红印和瘀青,足以证明昨晚发生的事不是一场梦。
他难以置信的摸着林由季的肩膊,一路循着侧身线条滑到腰间、翘臂、大腿,再顺回去摸,愈摸得多下腹愈热,纵慾一整晚的昂起硬邦邦的扬起来。
林枫世抚摸的时候让林由季在浑身酸软的情况下跟着惊醒,她感到臀下抵着一根棒子,有点不舒服,扭动身体想摆脱它,反被林枫世搂得更紧,把肉棍贴上穴口磨擦。
「早安。」
他咬着她的耳朵,舔舐耳窝,带着暗哑的声线,一隻手穿过她腋下,握上一边的胸,开始又搓又抓,掌心暖烘烘的,故意挤压那颗豆子,令她吸一口气,力度也握得愈来愈大。
这就是云雨过后的性魅力吗?为什么她有一瞬间,被他的声音恍了神?
而这时的林枫世明显要来一发,他把她扳成平躺的姿势,欺身压上,在外面蹭了会,再将男根顶入幽谷里,听到「噗」的一声,他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与她对视,下身一抽一插地入侵。
「嗯......哈......」
她反射性抓住他的肩,不争气地别过脸,可是无法否认,自己被他摸几下就湿了,不带前戏进去时被挤出来的淫水出卖自己。林枫世故意忽重忽轻的撞她,製造出「噗哧、噗哧」的水声,林由季倔强地咬着唇,鼻间「唔唔」的哼叫,但是雪白的的脸上和胸口早已被情慾焚身的交合惹红,两条腿由刚开始夹紧地抗拒变成解放性地大开,林枫世加快抽插的动作,刻意顶到深处令她有快感的地方,迫使她松开口叫了一下,可之后又仍不服输地抿着嘴,死口不想叫出来。
看着平日清冷的她此时出现丰富的表情,林枫世的棍棒又涨大了几分,抽插的幅度愈来愈大,床架亦因二人大动作而发出声音,这种感官刺激,死在温柔乡也值了。
「嗯......」
林由季开始想弃械投降,唇齿间的缝隙微微张开,发出轻轻的叫声,可是他觉得不够,他想完全地打开她的渴求,要她在他面前更放荡,求他要她,便马上顶在深处停下,死忍射精的动作。
驀然而止的快感令林由季出现酥麻和痕痒的不适,她怔了下,望向林枫世,眼神像质问他。
「由季,你很美。」
未等她反应,席捲而上的吻堵住她的嘴,心里好像有一部分在松动,胸口微微发烫。
「小枫,啊—」
他突然回復速度快意地出入她下面的嫩肉,每次撞到某处她就缩得更紧,出去的时候又恋恋不捨的吸着,到再闯入又会夹得更紧,做爱的激情伴随娇喘和呻吟,透明的爱液被挤压出来,淫霏感推到最高点。
「啊...嗯....别....啊...」
林由季放肆地叫着,膊颈传来林枫世的呼气,心里一酥,配合他的抽插攞动腰身与他贴得更紧密。
「啊.....小枫......」
他突然抬起她一条腿,侧身猛地贯穿她,忘情的捣入去,随着流下的爱液发出渍渍声,林由季放声喘叫,火红的脸夹杂汗水,显得淫盪又性感。林枫世吸吮她的粉颈,伸出舌头舔去她身上的汁液,下身继续耸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操了几十下后,有点不满足地举起另一条腿发狼的抽插。
无章法的肌肤拍打,林由季紧抱着他,二人就这样紧密结合走到高潮,下身狼狈不堪,白浊的精液从二人连结处流到床上,留下禁忌的罪证。
歇了会后,林由季匆匆爬下床换衣服。
「下来。」她拽开床单。
他把目光从她古怪的神情移向那一抺红色血跡,在浅蓝色的床单上分外鲜艷。
「快点。」见他没有反应,林由季嗔声,用力扯开床单。
林枫世赤身跳下床,走到床沿扯下另一角,整张床单拖落地下。林由季抱成一团跑出房间,接着传出梯间往下的踏步声,然后再无动静。他以为她会回来,谁料洗完澡后,他待在房里一个小时,静得出奇的屋子告诉他,与他温存一夜的女人,早已无声无息的离开。
「嚓」一声响,火光在林枫世弹指间昇起,又「咔」一下鑽入金属孔里,剩下淡淡的气油味,他又用力按着齿轮往下滚动,黄色火燄回到眼前,照亮他阴暗眼瞳,映出一团火。
他呼出白色烟雾,模糊眼前的身影,渐渐化成林由季淡薄的身影,用一如既往清冷的眼神看着他。喉咙忽然变得乾涩,原来抽烟是这样的。
他抽着那天从林由季房间找到的烟,想藉着烟草气唤起对她的思念,经歷了那个疯狂的一夜,两人像有默契地没有找过对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后自己出奇地淡定,甚至极其自然地向母亲圆上去朋友家留宿的谎言,最后母亲只斥责了几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爷爷告诉我你报了澳洲的院校,什么回事?」
唐玉樺皱起眉,居然没有跟她商量出国事宜,她还想着送他去英国升学,毕竟对那边的师资更有信心,加上林家每年资助那家名校,无非为了铺路让自己儿子入读。
电话上透着她不满的声音,林枫世将烟头压在台阶上,换另一隻手握着电话:「澳洲那边有家大学的建筑工程排名不低,所以我想先试试。」
「为什么选澳洲?你之前不是说无所谓吗?」
「有朋友在那边,有个相熟的更好融入环境吧。」
「话说,你姑姑林由季也快要去澳洲呢。」
林枫世脑袋被「林由季」这几个字突然轰轰作响。
「不过即使你过去,也别跟她来往太多,免得打扰对方生活。」唐玉樺道「不是同一个社交圈子的人。」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由季也是亲人。」林枫世不喜欢母亲这么评价她。
「唉,你还小,再过几年就会发现她连亲人也算不上。」她顿了顿「有空多找你的堂兄弟玩,别老跑爷爷那边。」
「再说吧。」他有点不耐烦,听着母亲「劝导」好一会,怱怱掛线。
也许,那时候的他太年轻,以为凭藉自己的坚持可以守住爱情,却不知道背后暗涛汹涌,一股巨浪正向他迎面袭来,将二人彻底粉碎。
爱上林由季,是他最幸福亦最不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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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药水味瀰漫于四周的空气中,长发盖住林由季的侧面,瘦削的下巴依旧光洁,薄唇粉粉的,她陌然盯着看前紧闭双眼的男人,男人鬚角泛起白色的发丝,眼角细纹透露岁月风霜,嘴上盖着胶口罩,随着呼气偶然出现薄雾。
林由季合上眼好一会,到张开时眼角馀光映出一个身影,她把目光调向抱着一束鲜花的林枫世,有点惊讶地张开嘴,但很快合上。
「我帮你把花插上吧。」
她低着头,伸手拿走满天星,背向他走到床头柜边。
这天林由季穿着白色恤衫和牛仔裤,窄身的裤子更突显她修长的细腿,刚才她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心里忽然一阵心疼。
「谢谢你过来看爸爸。」她坐回凳上,注视着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是我爷爷,我过来看他应该的。」
他深深吸一口气,盯着自己的球鞋:「最近还好吗?」
有那么一瞬,林由季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忙着毕业论文。」
「忙得连电话都不回一个?」他试探问着。
林由季感到手心热烘烘的,渗着冷汗,强迫自己语调自然一点:「你非要在这里谈吗?」
可是,慢了半拍的反问,倒显得她无力地接下他的攻势,令林枫世更放胆说下去。
「由季。」他大步踏前,从后搂着她的腰,抵在颈窝上摩挲,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你这样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会受不了。」
温热而熟悉的气息在身上紊绕,林由季其中一隻手松开,一小摄花散在地上,心里因他乞求的声线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