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相信了,顾老可不是普通人,这说出来的话我自然要深信不疑。”
顾琛易点头,“婚姻这种事,不能关乎门楣,不能计较家世,更不能因人而异,这是两个孩子的未来,一辈子的事,不能因为一句话就一锤定音,孩子们的事,我不能不管,也不能管的太严厉,只要对方比我疼爱他们,比我更能爱护他们,我的孩子,我会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机会。”
“虽说林小姐这两年收敛了不少,可是当年她的丰功伟绩可比我的过去还精彩,放在那些狗血的电视剧里,以她那种性格,肯定活不过两集。”
“秦小姐的强势众人有目共睹,她这种性格放在那些豪门大戏里,顶多活两集。”顾琛易不甘示弱道。
莫誉泽轻叹一声,“得了,跟你说那些理儿,我是说不过你的。”
顾琛易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一圈他的周身上下,道:“好好养着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只怕大半年都好不过来了。”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被人再次从外推开。
秦苏推着婴儿车重新走进房中,身后紧跟着一脸尴尬的林瑜晚。
顾琛易瞧出她眉间的折痕,上前不明道:“怎么了?”
林瑜晚指了指婴儿车内正在打架的两兄妹,苦笑道:“你儿子亲了莫宝宝,你闺女恼了,要亲回去。”
顾琛易俯下身,凑到两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两个孩子面前,一手一个直接分开,道:“喜欢莫宝宝?”
顾宝宝作势便想着重新爬回那个小车内。
顾小宝不客气的抓住她的手,张口便咬下她的手指头,顾小宝已经长出了两颗小牙齿,就这么磨着顾宝宝的细皮嫩揉,自然小丫头一吃痛,委屈的张嘴大哭起来。
顾小宝见妹妹哭了,看了一眼父母,一同哭起来。
莫宝宝受到吵闹,停下了乱动的双脚,好奇的扭了扭头,瞧见两个哭闹不止的兄妹,竟是忍不住的咧开嘴又一次开怀大笑起来。
顾琛易觉得孩子太吵,只得领着这一群人离开病房。
秦苏将孩子从婴儿车内抱出来,重新放回莫誉毅身边,问道:“医生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事?”
“不用担心,手术会进行的很顺利。”莫誉毅摸了摸小家伙的光溜溜的脑袋,笑道:“喜欢顾宝宝吗?”
莫宝宝笑的有些累了,就这么笑着笑着闭上了双眼。
莫誉毅见他睡过去了,压着声音对着秦苏道:“你靠过来一点。”
秦苏不明他的用意,半蹲下身子,侧耳对着他,“你说吧,我听着。”
莫誉毅却是出乎意料的捧住她的脸,温柔的吻住她的唇,声音如微风拂过树梢,不见其影只闻其声,他道:“苏苏,我爱你。”
“我知道。”秦苏抚摸过他的眉梢,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后落在他的唇上,“我曾幻想过,你是那种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的厉害人物,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每一次出场都恍若身披黄金甲,头戴紫金冠,脚踏步云履,环绕着七彩祥云高调登场,可是后来,我只要一点,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莫誉毅紧紧的抱着她,不论她的衣料会不会磨痛自己的皮肉,依旧用尽全身力气的抱紧她。
“咳咳。”唐突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下一步行动。
秦苏放开他的拥抱,转过身,面颊微微泛红道:“父亲、母亲。”
莫老笑道:“虽然我觉得我不应该打扰你们,可是毕竟都是年轻气盛的情况下容易糊涂做事,为了避免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情发生,我想我需要出声阻止你们的下一步动作。”
秦苏越发羞赧的红了脸,急忙倒上两杯茶水递上前,“让你们忧心了。”
莫夫人嗔了一眼多嘴的老头,温柔道:“小苏不用挂虑,我们只是听到了医生给的消息,明天要手术了,就过来看看,如果你们想要单独相处,我们马上离开。”
“不用,我也准备离开了,中午想给他炖点补汤。”秦苏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继续道:“宝宝就交给母亲带回去了。”
莫夫人点头应允,“我让司机送你去超市?”
“我想去菜市场看看,那里拥挤,不适合停车,我打车过去就成了,你们慢聊,我先走了。”秦苏拿起外套目光缱绻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面颊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红了红。
莫夫人见房门轻合上,冷冷哼道:“看吧,孩子都害羞了。”
莫老拎起手杖戳了戳床上装死般一动不动的儿子,道:“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在身体没有恢复前别动那些歪念头。”
秦苏刚走出医院,正站在街边准备拦下计程车,在她举手之际,一辆越野车就这般直接停在她脚边。
驾驶位上,男人推开车门,清澈的阳光略带些许金辉的落在他的肩章上,衬着那枚金色的星星异常的鲜亮。
秦苏讶异,她记得这个男人,只是她不明白这个男人靠近她有何意图。
邵桦行下军礼,声音中带着军人应有的气魄,他道:“秦小姐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送你过去。”
秦苏自上而下的扫视了一番男人的举动,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可以坐计程车。”
“请秦小姐给我一个巴结领导夫人的机会。”邵桦毋庸置疑的将车门打开,强势的态度让人无法拒绝。
秦苏看见车座上一整篮子的新鲜柑橘,笑道:“又打算给你家队长送去?”
邵桦点点头,“今早刚去摘回来的,还滴着新鲜的露水。”
秦苏瞧着他分毫未减的用意,犹豫着坐上车,再道:“你把我送到城西菜市场就行了,辛苦你了。”
邵桦坐在驾驶位,扣上安全带,脸上扬起一抹显得有些僵硬的微笑,他不爱笑,军营那种那种地方,他们这种严肃使命的身份,每一天几乎都是扳着那张脸,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自己对女士微笑。
秦苏盯着后视镜内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尴尬的移开目光,问道:“你和莫子认识很多年了?”
“那年队里提升特训队队员,我在其中,碰巧是由二少带队,他带了我们两年吧,后来二少提升大校就离开了特训队转为特战队。”
“听大哥说过他在队里叫做活阎王,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你不怕他?”秦苏轻轻的转动指间的戒指,突然想起莫誉毅目光阴鸷如同猛兽对阵猎物时的眼神,的确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魄力。
邵桦以手加额,道:“队长当时训练我们可谓是不分昼夜,平均11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以及掌握七种武器的用法,所有骄傲的精英兵在他手里被折磨了长达一年的时间才学会适应,消去那身军痞味,后又前往北洲h军营地接受三个月的冲浪,身体泡在海水里几乎都开始发胀。”
“我能想象出那种感觉,看过以前关于他训练人的录像带,很庆幸你们都还活着。”
邵桦苦笑道:“我其实也挺佩服秦小姐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