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捂着嘴笑得不行。
男人今天穿着件黑色丝质衬衣,扣子散开了三颗,他拿着chalk擦了擦球杆的皮头,随着他俯身打球的动作,性感的锁骨和紧实的淡蜜色胸肌肌理若隐若现。
不得不说,男人专注打球的模样,简直帅破天际。
云暖瞬间化身小迷妹,做西子捧心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肖烈,嘴里反复念叨,“怎么什么都会啊……怎么这么帅啊。”
“烈哥吧,还真不是无所不能。有一回老沈过生日,烈哥喝多了,唱了首歌……我和你讲,太有才了……哈哈哈哈。”程昱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话都没说完,就拍着自己大腿,一阵撕心裂肺地狂笑。
“啪”地一声,肖烈重重拍了一下程昱的背,打断了他鹅一般的笑声。
程昱龇牙咧嘴地回头,看着肖烈脸黑黑地看着自己,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呲溜一下拉着沈逸之去找王洋他们打牌了。
“你唱了什么歌呀?”云暖好奇地问。
肖烈不答,欲盖弥彰地反问她:“会玩吗?”
云暖摇头,“我不会,你玩吧。”她说不会是真不会。
肖烈玩这个不过是在打发时间,女朋友都回来了,他就不太想玩了。不过,沈逸之刚才还在说,桌球和高尔夫是撩妹的最佳活动。一男一女突破安全距离似接触未接触的,想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原本最没耐心教人的肖烈突然起了兴趣。
于是,他拉着她的手,把人拽起来:“没事,我教你。”
云暖拿着球杆,弯下腰,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迷人又灼人的温度,烫着她的耳多尖,“脚分开点,身子别动,大拇指要尽力上翘靠近食指,腰往下压,离球桌越低越好……懂了吗?”
“懂、懂了。”
一见钟情不是没有原因的。男人的颜和声音完全戳中云暖的审美。她瞬间被撩到,球杆都握不稳了,手一抖,将白球击了出去。白球炸散红球堆后,无头苍蝇似的弹了几次,落袋了。
什么也没打到,母球还落袋了。
云暖:“……”好糗啊。
肖烈在一旁闷笑出声,安慰她:“没事,多练练,循序渐进。”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云暖架势十足地表演了如何让母球花式落袋。
她有些挫败。
肖烈递给她一杯果汁:“休息会再打吧,我去下洗手间。”
云暖接过来喝了一口,看着花花绿绿的球还是有点不甘心,又趴到了球桌上。
她正自娱自乐,包厢门口传来一声陌生男人的轻佻的笑,“美女,你这么打可不行啊,要不要哥哥教教你?”
一个年轻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哪里。长得倒还算可以,就是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轻浮,一看就是章台走马惯了的公子哥。
“不用。”云暖神色淡淡,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那人却得寸进尺端着酒杯晃了进来,“别啊,一个人玩多寂寞,哥哥陪你啊。”
云暖握着球杆的手紧了紧,眼前这人说话露骨,目光更像牛皮糖一样粘在她身上,真是讨厌死了。
她冷着张小脸,不搭他的茬。年轻男人也不恼,美人冷面也是种情趣不是。
他抬手朝云暖伸过去,刚伸到一半,忽被人从后抓住了手腕。一股大力从腕上清晰地传来,他痛地大叫。
肖烈背光而站,看不清表情,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戾气。
“林家成,你想死是不是?”
林家成的酒意完全清醒,暗叫一声倒霉,怎么又碰上这个活阎王了。他挣扎着求饶:“烈哥,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肖烈没说话,手上却一点点加重力道。
林家成疼地快跪下去了,频频讨饶。
云暖不想闹大,何况还是在林霏霏的店。她走过去,安抚似的挠了挠肖烈的另只手心。
肖烈看着她,吐了口气,松开手,“滚。”
出了这档子事,云暖不想玩了。
从blue bar出来,她抱了个玻璃罐,这是林霏霏奶奶亲自做的桑葚酵素,听说对身体很好的。
肖烈喝了酒不能开车,两人叫了辆出租车。他把人送到单元门口,正要道别,就见小女人微微仰着头欲言又止,白嫩嫩的小耳朵尖儿通红,眼神飘飘忽忽地不敢跟他对视。
肖烈眯眼,正要问怎么了,就听小女人似是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决心一般,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问:“你要不要上来坐会儿?”
肖烈眸光一虚,喉结滚动,声音都有点哑了,“你知道这么晚了叫男人到家里会发生什么吗?”
云暖的长睫扑簌簌地颤,不答反问,“你就说你来不来?”
“来啊。”肖烈答得痛快,不过耳朵尖也红了。
“我去买个东西,你先上楼。”他说。
“嗯。”
“你喜欢什么味道?”
“都、都行。”
回到家,背靠在门上,云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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