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主,你说娘亲对人所有人来说,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小慕云定定的看着台上,问道。
“是最让你温暖的人,最让你舒心的人吧。”
“我想要有娘亲,可是我却没有娘亲。”小慕云声音低低的,透着一丝伤心。
那低低弱弱的声音仿若一根细细的银针,刺着楚风云的心,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可能即将就要有娘亲了。”小慕云继续说道。
楚风云一听,微微皱了眉。
颜仪看中了哪家姑娘,准备迎娶了吗?
“隔壁的大妈说我家对面那个比武台就是为了帮我找娘亲的。我不想要那些娘亲,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我自己的娘亲我要自己找,不需要那些人帮我找。”小慕云有些倔强的说道。
楚风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站在小慕云的身后,听着这个孩子的喃喃自语。
“叶城主,你是北丹城的一城之主,百姓有难,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救不救,帮不帮?”
“当然,这是我的职责。”
“那叶城主,我现在就在水深火热之中,请求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小慕云突然转了身,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楚风雨,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楚风雨,眼中还银光闪闪,看样子是要流泪。
哎呦喂,任何人被这样可怜如小猫般的眼神看着都毫无抵抗力的!
戏台那边,小草精儿拉着自己母亲的手,开始了幸福的生活,台下的观众们看得一阵激动,不禁鼓起掌来。
“怎么帮?”触景生情,楚风云神不知鬼不觉的问了一句。
“你武功那么好,帮我去打擂台,夺得第一名,让任何人都当不了我的娘亲!”小慕云坚定的说道。
“哈?”楚风云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要自己去比武,来为自己爹爹招亲,啊,不,是来阻止自己爹爹招亲。
“怎么,不愿意?你根本是个没有责任心的城主!看着百姓有难,也不愿意这举手之劳。”
不是她不愿意帮啊,可是总觉得这事怪怪的。
到底哪里怪,她一时也想不出来,可是直觉告诉她,不能接受。
万一自己真赢了,反而更快暴露身份。
使不得使不得。
小慕云见楚风云有些不愿意,继续加码说道:“如果你帮了我,你就成为我的朋友,咱们俩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你有什么事,到我的地盘报我的名字,我可以照着你。虽然我现在不能说明自己身份,但是以后你知道了,定会觉得今天你帮我是值得的。”
楚风雨内心翻着白眼,你的身份难道我不知道,不就是大凌的唯一的皇子,当朝的太子。
这小屁孩说话口气跟大人似的,明明小小个,这口气老气横秋的,准是跟颜仪学的!
“这个,怕是不妥吧。”楚风云继续想要拒绝。
小慕云一听,心想这人竟然不吃软,看来要继续加码。
“来人,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猥琐大叔要侵犯小娃娃!”突然小慕云张嘴大叫起来,就要往舞台中间跑去。
还好那时一阵锣鼓声响,淹没了他稚嫩的叫喊之声,再加上楚风云眼疾手快的将他拉住,才没有冲到舞台中间,但是他那句喊叫却清清楚楚的灌入楚风云的耳内。
“小兔崽子,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冲到舞台中间,告诉台下的人你这个城主有恋童癖,企图侵犯我!到时候你名誉扫地,莫要怪我!”小慕云破釜沉舟,使出了绝招。
我的天哪,这个孩子到底从小被什么人,被怎样的教育着啊?
连这么阴损的招都想得出来,而且还真是让人骑虎难下啊!
而且就算今天她阻止了小慕云冲到舞台之上,那么他怀恨在心,回去在他爹爹面前诬陷自己一番,那么颜仪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真是想躲都躲不开,露出的破绽更多!
哎呦喂,她楚风云一世风流而英明,如今给个小娃娃给威胁了!
“叶城主,怎么样,成交吗?倘若你帮了我,你就是我兄弟,以后我会在各方面照应你,倘若你不帮……自己掂量。”
什么我是你兄弟,我是你娘!
臭小子!
“好吧……”楚风云有些萎靡不振,这小娃娃实在难缠,姑且答应着,倘若真要上台比武,她只要不露出脸,不暴露自己身份,问题都不大。
不就是与那些红娘馆的打手们打擂台嘛,对现在的她来说应该小菜一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拉钩钩,从此不改变!”小慕云脸上绽开灿烂笑容,雪白小贝齿从鲜红唇下露出,显得格外可爱。
楚风云不情不愿的伸出小尾指,与小慕云的小指头勾在一起,两母子的指尖第一次触碰,带来各自内心的一片温暖。
小慕云歪着小嘴得意的笑着,楚风云则一副蔫蔫模样,两相对比,甚是可笑。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小慕云就被安安全全的送回药铺,还未等侍卫们将楚风云拦下,她就一溜烟的跑了。
小慕云回到家后也闭口不提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弄得修空都觉得奇怪,而颜仪则站着屋檐底下,沉思着什么。
第二天,颜宅门口人潮涌动,锣鼓喧天,北丹城很多百姓们都挤在这条街道之上,伸长脖子观看着擂台上的比试。
要说北丹城复城四年,虽然逐渐走上兴盛,但是可以评头论足的八卦事情并不多,如今由十几家媒馆共同组织举办的这等赛事,可谓说是四年一遇,所以人潮汹涌,蔚为壮观。
而反观这件事情的当事者颜宅则一切如旧,由于人都往对面街去了,所以原本还有些希拉买药材的客人更加少见,就连侍卫们都靠在门边,看着对面擂台上的动静。这可是为咱大凌皇上招亲的比赛啊,可新鲜了。
先不说谁赢了来说亲的是否一定会成功,单就有好戏可看,就足够吸引人,是极大的噱头了。
小慕云也早早搬了高高的凳子,站在药材铺的中间,看着不远处擂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