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君家只是一个腐烂之家,想不到还有君二公子这样的人才,倒也让我明白为何这种家族还未倒塌的原因了。”楚风云倒是实话实话。
只是这话说出来,却狠狠的打在了君老爷和正室一房的脸上,不过现在这般情况,没有人敢再出声了。
“既然如此,我承诺不杀这批南亭族人,而且日后也不准君家动任何南亭族人。但是,你们却不能离开君家半步。”君泽突然开出了这样的条件,这倒让很多人有些错愕。
“君泽,你不动南亭族人,以后老爷的病怎么治?”覃氏厉声问道。
“我自有办法。”君泽看都没看覃氏,而是眼睛直直盯着楚风云,继续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同意。不过倘若不同意,那也只好拼个玉石俱焚,尸横遍野的情况了。”
君泽笑道,微微感叹,放佛在怜惜花园中那被雨水打落的鲜花般的惋惜之色。
楚风云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而且自己此刻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破绽,再加上那群南亭族人也是不会武功,这样硬拼下去,根本占不了任何便宜。
而且君泽说以后不再要南亭族人这样厮杀,那也算是拯救了很多条性命,这样算下来也是划得来的。
只是君泽的话的真实性还需要掂量,可是楚风云还是觉得,活着,最重要。
“好,希望君二能够信守承诺。”楚风云素来果断,立刻收了手中断枝,退了两步,以表诚意。
君泽见楚风云如此果断,更加欣赏,微笑的也收了袖刀,负手而立。
笼内的南亭族人们纷纷看傻了眼,知道今天他们活了下来,都有些不可置信,有的甚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而长安则靠在了铁笼边,看着楚风云,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君泽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往长安的方向瞟去,心中却思绪万千。
而就在大家以为一切平息的时候,楚风云身后一抹紫色身影悄然而至,手中银光一闪,一把匕首就要朝楚风云手背刺去。
君波眼色一沉,手中袖刀脱手而去,刀柄直直打在了偷袭楚风云的紫色身影的人的额头,让那些踉跄倒地,昏迷不醒。
秦室见状,立刻飞扑到自己儿子君波身边,哭喊着以为他死了,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语。
可是君泽连看都未看那倒地的君波,淡淡吐出一句一声:废物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楚风云看着君泽离去的背影,知道他是这个府内真正的掌权之人,这才稍微放了心,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南亭族人群的身边,长安立刻围了过来,将她扶住。
可是下一秒钟,楚风云口中涌出大口浓稠鲜血,五脏六腑仿佛被搅碎般,疼痛难忍,看得周围南亭族人心惊不已。
随着长安焦急的呼喊之声逐渐变得小声,楚风云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最后再次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
第二天,当楚风云再次缓缓苏醒过来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他的额角,见她醒来,这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长安……”楚风云思绪恢复过来,唤了眼前的人一声,发现声音嘶哑如锯,看来这伤势不轻。
“你醒了就好。”长安的声音温柔如水,楚风云转头看去,两人此刻竟然身在一间布置精良的厢房之内,看样子还是个招待贵宾的客房。
而这个时候,一声白衣的君泽则推门而入,再次定定的看了看长安,突然跪了下来,躬身说道:“君泽拜见齐尘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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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阵酸爽的拳打脚踢
君泽单膝跪在长安的床头之前,头压得很低,显示出他的虔诚之意。
楚风云静静的看着君泽,心中却并不感到惊讶。
长安的身份楚风云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深深怀疑过,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如他自己所称是个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浪子的话,他不会有如此渊博的学识,见地和能力才华。
而且长安的眸子是金色,她在做大凌左相的时候就知道,只有北燕的王族一脉眸子会辰金色,但是楚风云不太敢肯定,他具体属于哪一脉。
后来慢慢观察发现长安对她并无加害之心,所以也就掩下内心疑惑,不再追问。
只是,现在,却有人要硬生生的揭开他的身份。
楚风云偏头看了看长安,见他站在自己床头之前,却沉默不语。
长安不说话,君泽也不起身,就这样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见他的任何脸色。
良久之后,长安才淡淡的说道:“这里没有个名叫齐尘安的人。”
长安的声音充满了沧桑与无奈,带着点点的疲惫,听得人很是无力。
“尘安太子,当年我在皇宫之内远远的看到过你,只是你如天上繁星,众星拱月,定是不会注意到我等无名小卒。但是,我却永远记得您的样子。”君泽抬了头,看着长安说道。
君泽回忆着当年那匆匆一瞥的画面,有些感叹。
只是长安的眸子仍然平静无澜,他淡淡一笑,说道:“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齐尘安这个人。”
温暖的光线通过窗棱,打在他的脸上,泛出柔柔光泽之感。
他就像一个隐居山林多年的隐士般,没有任何的对于这个身份的留恋之感。
“您就是太子,岁月如何变迁,风云如何变幻,您就是北燕唯一的继承人!”君泽铿锵说道,非常肯定。
“你可要知道,现在的北燕皇帝名叫齐隽永,他只有二十六岁,根本未立太子,所以,这里哪里有什么太子身份之人,什么北燕继承人?”长安嘲讽说道,眼中的神色照旧,放佛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