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娶妻重生 司箜见贯 3800 字 2天前

“殿下,侯爷近日去西山剿匪并不在府中,不过夫人与大姑娘却是在附中的。”

庐阳长公主懒洋洋的点头,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又与长孙念说了几句话才让人下去,玉央小心翼翼扶着她到内室休息,卧房里门窗紧闭谁也不知这主仆俩在里面做些什么。

还没等这对祖孙去平宁侯府,西山那边就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平宁侯去西山剿匪回来时遇到埋伏,平宁侯被人暗算身受重伤,如今生死未知。这消息一传出来,京城众人不由唉声叹气的,若是平宁侯一死这大夏朝的安危由谁来守护?少数人想到平宁侯的长女如今还不满周岁,他新娶进门的妻子怕是要守寡了。

长孙念来到府上时平宁侯大门紧闭,不过门房倒是记得他是另一边府上的大公子,着人去里头禀报之后就将人放了出来。

他在厅堂里等了许久才见霍容玥缓缓而来,她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泪痕,整个人憔悴不已。

“无用的妇人,你怎不派人去西山救我父亲回来,他不是在你身边留着人?”长孙念满脸鄙夷,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是平宁侯夫人,若是不派人过去救人就不配做平宁侯夫人。

霍容玥气极反笑:“不知忠勇侯世子用身份在和我说,于情于理我是你的长辈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的?更何况派不派人去西山是我平宁侯府的家事,轮不到世子来指手画脚,若世子是来我府上找茬生事,那你找错了地方,请回吧。”

她满脸鄙夷,仿佛觉得出来见他是个笑话。

可长孙念却怒气冲冲的,“你这个女人果然是贪图我们侯府的荣光才嫁进来的,竟然不顾我父亲的安危!”

“啧,难道是我幻听不成,我家侯爷只有长孙盟一个亲生骨肉,您是忠勇侯世子怎能称我夫君为父亲,你的父母是谁难道世子不清楚不成?”霍容玥满脸不耐烦,“世子若是闲的无事不如去跟着先生看书,我还要忙着就不多留世子了。”

这便是直白的赶人,可长孙念跟没听见似的,依旧坐在椅子上不肯走,心里却忐忑又气愤,若是祖母和他一起过来就好,有她长辈的身份一定可以轻易拿捏霍氏!

霍容玥却是满心失望,长孙念这孩子彻底长歪也彻底被庐阳长公主教成了一个废物点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有脸跑到平宁侯府指手画脚,也不知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难不成还想做平宁侯世子不成?那倒是,若是长孙昭突然身亡,她只有明珠一个女儿,那继承长孙家的就是唯一的男丁长孙念,怪不得他这么积极。

过了许久庐阳长公主的车架才来到平宁侯府门前,门房看过她马车上的车徽不敢拦着,任由她气势汹汹的进了府。彼时,霍容玥正抱着明珠小姑娘喂她吃药,秋天来的太快可明珠小姑娘不爱多穿衣裳,一个不小心就着凉,纵然霍容玥再疼爱女儿也得逼着她喝药。

那药汁儿苦的要命,明珠小姑娘死活不肯喝,最后霍容玥使出杀手锏:“若你不喝药,那娘亲不让爹爹给你带糖。”

提到糖,明珠小姑娘乖乖就范,苦着小脸喝下小半碗药汁儿,喝完药汁儿就异常低落的靠在母亲怀里谁也不让抱,霍容玥听到下人的通传想了想还是将明珠小姑娘交给下人带着,如今庐阳长公主多半也是不正常的,长孙昭也不在身边,她可不想拿女儿冒险。

等庐阳长公主走到后院,厅堂里只剩霍容玥和丫环婆子守着。

庐阳长公主哼了一声,走了没两步就忍不住打个大大的哈欠。

第87章

庐阳长公主懒洋洋坐在首位等着霍容玥给她行礼,谁料霍容玥只是屈膝行个日常礼数就算作罢。

“霍氏,是谁教你拜见本宫是如此礼仪,用不用本宫唤人教你?”她说着示意嬷嬷做个示范。

这嬷嬷是个生面孔,上来就毫不客气的想要按住霍容玥让她跪在地上,可还不等她走上前去就被望珂盼珂二人团团围住,望珂与盼珂都有功夫在身,等闲男子也近不了身何况一个力气大些的嬷嬷,那嬷嬷被两人生生拿住动也不能动。

庐阳长公主见此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霍氏,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本宫是你的婆婆你却敢如此无礼?!”

霍容玥心中嗤笑面上却很是恭敬:“母亲说哪里话,妾身不过是看这老货以上犯下所以才命下人将她拿住,您是夫君的亲生母亲又是妾身的婆婆,妾身怎敢对您不尊重呢?”

平心而论,霍容玥早就想与这高贵不可侵犯的公主婆婆论一论理,把亲生儿子看的连庶子都不如,将小儿子与谢氏苟合生下的孩子当成宝,她与长孙昭明媒正娶生下的女儿当做不存在也就罢了,偏偏她刚嫁入府中还算计着让她喝避子汤一辈子没有孩子,她倒是想知道长孙昭是做了什么事对不起这高贵的天之骄女!

庐阳长公主没想到一向谨小慎微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霍氏竟敢这样和她说话,一时间大怒道:“霍氏,你想死不成?要随意处置我身边的人!来人——”

她从位子上站起来,抬手要让人进来处置霍容玥,可守在外头的人跟没听见一般动也不动。

霍容玥哼笑一声,她是平宁侯府的当家主母,若是连这点变故都应对不了,那这些日子的运筹帷幄都送到狗肚子里了,如今她站稳脚跟可不会和以往一样忍气吞声!

“霍氏,你对本宫的人做了什么?”庐阳长公主要往外走,可还没动一动,脚下一软,想清楚其中曲折她一下子白了脸。

霍容玥满脸无辜,朝外头看了一眼才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怎敢对您的人做什么手脚,只不过这是内院,母亲带来的大多是男子,妾身只好让人将他们请出内院,若是母亲离不了他们妾身这就让您见到他们。”

不管怎么说庐阳都是当朝长公主,霍容玥说话时还是给她留了几分脸面,若是传扬出去也不会太难听,不会伤及丈夫与早逝公公的脸面,她整好以暇的盯着庐阳长公主脸色大变。

庐阳长公主虽说等闲不出府,但年轻时候在人情往来方面也是个人精,别人说什么她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意思,这霍氏话里的意思无外乎知晓她养了几个面首的事,皇家公主本就尊贵,驸马早亡她做什么要给那无情无义的男人守着?人一死,她照旧过自个的快活日子,只要养面首的事不让御史揪着,这京城里最自在的还是他们皇家公主。

她原本优哉游哉,可听到霍容玥下面的话却立刻变脸。

“母亲还跟年轻人似的爱玩,倒让妾身羡慕不已,当初妾身还没嫁过来就听到母亲的好名声,您日日礼佛想必极是慈爱可亲,可妾身没想到嫁入府中才知道您是这样的人?妾身的礼仪规范是宫中皇后娘娘都认可的,母亲若是想找妾身的麻烦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妾身认错便是。”只是不管她与庐阳今日战况如何,庐阳长公主借儿子病危为难儿媳的“趣事”都会传的满城皆知,而庐阳长公主一把年纪仍旧养面首的小道消息也会从不同人口中冒出来。

“你——”庐阳长公主没想到记忆中安静如一幅画的女人也会出口威胁她!

霍容玥并不在意她的惊讶,反而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既然庐阳非常在意她的名声,那干脆就让所有人都知晓日日在府中礼佛的长公主殿下都在忙些什么,不过若是庐阳战公主现在不在意这些名声可能就没什么作用。

“你这贱妇!你到底要做什么?”庐阳长公主此时才怕起来,听霍氏隐晦的意思是要将她的老底揭个底朝天,先前射死魏红英就惹得圣上不喜,若是再多些有关她的不好消息,圣上怕是要把她送到庙里去清修以保全皇家名声。

见她知道怕了霍容玥却不觉得痛快,平常人家的女子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怕是早就送到庙里清修,可庐阳借着长公主的名头肆意妄为,连亲生儿子都敢残害,她现在只是承受担忧而已,根本不足以与长孙昭受到的伤害相提并论!

所以,霍容玥又添油加火。

“母亲怎地一直打哈欠,可是没睡好身子不舒服,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纵然庐阳长公主一直告诉自个要镇静,此刻仍是忍不住脸色灰败,无意中露出颓色,甚至在出演反驳时又不能控制的打了个哈欠。

“本宫不过是没睡好而已,你胡言乱语什么?!”她极力保持着公主姿态,可挨不住伺候的下人不住的打量,那惊讶的眼神仿佛在说果真如此。

李嬷嬷笑盈盈的给霍容玥添茶,在走过去庐阳长公主添茶时突然惊讶道:“殿下身上是什么味道,奴婢怎么闻着好生熟悉,怎么那么像……罂、粟的味道?”

似乎是怕众人不明白李嬷嬷又急忙解释:“奴婢在进霍府之前服侍的那家老爷就是偷食罂、粟,殿下身边的味道和那老爷特别相似,所以奴婢才说上一说。”

大夏朝从宏敏帝开始就加大对罂/粟等物的严管,严禁百姓种植、食用罂/粟,更命令禁止吸食用罂/粟制作的等物,一经发现必定严惩不贷。若是男子吸食一家流放,女子吸食便被送进庙里苦修,而吸食严重者则会由官府命人结束他们的性命,因圣上对此事严管,朝中官员与下头百姓极少有人与罂/粟沾边,而前几年确实有人因为吸食罂/粟被判一家流放,男子则死因不明。

因管制严格,大夏朝上到皇室官员下到黎民百姓都极少有人吸食罂/粟,宏敏帝曾道皇室成员若敢罂/粟惩罚比百姓严厉百倍,与朝中大事宏敏帝从无虚言,庐阳长公主非常清楚胞弟的性情,若是让他知道自个吸食那个东西怕是以后都见不得人了,她庐阳长公主将会从京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胡说什么,本宫从未与那东西有过任何瓜葛!”庐阳长公主猛地发现自从踏进平宁侯府的大门她就一直处于劣势地位,这个儿媳妇究竟要做什么,当初在长孙昭手中她都不曾吃过如此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