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父亲犹豫不决,他也知道,这么多人说不行,一来是说明峻剂太狠,二来,也说明他儿子的病难治,他若不试,说不定就耽误儿子性命了。
他来回的走,额头上满是汗。
所有人就震惊的看着顾若离,这么峻的药方,她说她有十分的把握。
还和蔡大夫赌。
很狂啊。
“大言不惭。”韩恭皱眉,只说了这一句,便拂袖对少年的父亲道,“到底如何,你自己考虑清楚。”
忽然,孙道同接了话,沉声道:“糙话难听,以老夫之见,若此方无用你儿也无救了,不如一试。”
他的意思,你要不用,就是个死,现在用这个方子好歹还有希望,更何况,顾若离可是说十分把握。
少年的父亲看看孙道同,又看看顾若离,心头一横,道:“好!取药来,一试。”
众人的心又提起来,又紧张又期待,不管怎么样,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位霍大夫小小年纪,确实有魄力,敢做也敢当。
“阿丙。”顾若离回头看着张丙中,张丙中应了一声,道,“师父,我在!”
顾若离道:“记得我方才的方子没有,你扶他们进去,亲自抓药。水六升,先煮大黄,取二升,去滓,置芒硝,煮一二沸,再入遂末,温服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