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可行。孙权为何而争合肥,还不是因为这里是阿爹的粮仓?粮仓都让他蠢蠢欲动了,再加上盐田,一望无际的盐田,我再让人严查百姓,不让他们再帮孙权带盐,你说会怎么样?”
“狗急跳墙。”曹操轻轻地说来。
曹盼道:“孙权要是知道我这一来就弄出那么多的盐田来,必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阿爹的危险,我要解决了。”
指的便是孙权请来的那个神箭手,曹操道:“他是用我作饵,冲的却是你。”
曹盼微微一笑道:“冲我来就只有送死的份,我倒是担心阿爹的多。”
“那就有劳盼盼这些日子贴身保护为父吧。”曹操这样说来,曹盼抱拳道:“诺。”
曹操觉得,哪怕几个儿子气得他半死,有个好女儿足以安慰他的心。
“丞相,小娘子。”曹操正高兴了一会儿,杨修一人缓缓走来,杨修与曹操和曹盼见礼,曹操点了点头,“怎么不见子建?”
“子建公子在帐中看书,修出来走走。”杨修这么说,曹操点了点头,曹盼的目光却落在一人的身上,带着几分不确定,而那人注意到曹盼的目光,怔了怔却又小跑了过来,朝着曹操与曹盼就跪下唤道:“丞相,明心公子。”
这一唤,曹盼立刻就确定了,“项龙?”
单眼项龙咧着嘴一笑,“公子还记得我?”
“自然是记得的,打劫我的人里,只有你一个得了我的钱财。”曹盼打趣地说,项龙有些不好意思,曹盼道:“当日看来你确实带了人北迁了?”
“正是。有公子给的钱物,我带领乡亲们一路北上,安顿在了谯县。今逢丞相招擅水者,我自小在江东长大,水性极好。闻之公子原是丞相之女,我也想能见一见公子,以谢当日的大恩大德。”项龙一番话说来,再对曹盼行之大礼。
曹盼挥手道:“不必如此。”
“若没有公子,今之项龙不过是一匪而已,焉有今日的一家和美,乡亲安乐。”项龙是真心地感谢曹盼。
一旁听着项龙一口唤着一个公子的,曹操与杨修听出来了,这怕是曹盼昔日游历时结的善缘。
“你是江东之人,依你所见,我们的水军比起孙权的水军来如何?”曹盼不愿再绕得昔日的事,而是问起了水军的情况。
项龙听着一眼看向曹操,曹操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小的,小的说实话,若以如今的水军,想赢孙权的水军,难如登天。”这一句话,与曹盼所言殊途同归。
曹操心情能好吗?不好,不好但是又不得不认。
“如果让你来练,你能不能练出一支能够打赢孙权水军的军队来?”曹盼轻轻地问,项龙一顿,连忙摆手道:“小的哪有这样的本事。”
“试试。”曹盼扬眉地说。
项龙完全呆住了,这个试试,他倒是敢,曹操能肯吗?
曹盼站了起来,“你试着能不能闭水潜入水中,把那艘船给凿了。”
指着不远着的船,曹盼给出的难题,项龙道:“只是凿船的工具?”
“去拿工具给他。”曹盼吩咐一句,燕舞立刻去办。秦无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道:“多拿一副。”
很快将工具拿了回来,递给了项龙,曹盼问道:“你要多久?”
“小的第一次做,不能确定!”项龙给不了答案,曹盼也不急,“那就去试试。”
项龙应了一声,拿着工具一头扎进水里,曹盼与一旁的秦无道:“你的水性比之他如何?”
秦无摆手道:“可以比一比。”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秦无也同时跳进了水里,曹操道:“你说身边擅水性的人就是他?”
“正是。”曹盼回答,同时问道:“记住现在是什么时辰,看看他们究竟要多久才能将船底凿穿了出来。”
“他们如果真的将船底凿穿……”曹操听到曹盼的话,幽幽地说了一句,曹盼笑了笑,“那就好了。”
杨修也是个聪明人,听着这话,立刻明白了曹操与曹盼的意思,不得不承认,父女俩脑子转得真快。
没有让他们等得多久,秦无与项龙一前一后的浮出了水面,秦无高兴地冲着曹盼挥手,“娘子不妨去看看,我们的成果如何。”
哪里还用得着曹盼去看呐,曹操已经让人去查看了,内侍高兴地跑了回来,“船底被凿穿了,被凿穿了。”
曹操露出了一抹笑容,“好,好!”
“你们跟我来。”曹操一看这事竟然办成了,当然是高兴的,叫上曹盼与秦无还有项龙往一边去,顾不上杨修。
而曹盼在经过杨修时,杨修作一揖,这意思?曹盼微微一顿。
曹操见识到了秦无与项龙水里的本事,立刻起了心思,秘密让他们训练一批人,等着用上。
而曹盼也开始实施她想好的计划,让人沿着海边开壁出一片一片的盐田来,一夜之间,一眼望去看到那雪白的盐。
“主公,主公,盐,对面都是盐。”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盐呐,一片一片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刺眼。
一开始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让人潜近了看,真的是盐,盐呐。
孙权听着消息跑了出去看,果然看到对面那一片片白色的盐。
脸色一沉,鲁肃在这时小跑了来,“主公,周大都督传来了消息。”
孙权一听立刻拿出鲁肃手中的信打开,看完了,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鲁肃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主公。
“曹盼之心,够狠,够绝。”孙权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将信给了鲁肃,鲁肃打开一看,周瑜在信中写到,从几日起,曹盼下令江东百姓限购盐,百姓食用他们卖,每家几口人,统一统计而售之。
但是,百姓想帮世族们或是孙氏买盐,他们不干。孙权如今想抢他们的地盘,既为仇敌,断没有放任孙权壮大而损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