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反将一军(1 / 2)

隋末 木子蓝色 2296 字 19天前

“你们愿意付出什么?”沉吟许久,陈克复打破了舱中的沉默。

听到这话,一直紧紧提着一颗心的冯婠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不怕陈克复提条件,就怕陈克复会直接拒绝她。只要肯提要求,那就说明事情还有的谈。

而如今的她,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愿意商量。如果岭南迫于萧瑀的逼迫,而归降了杨暕。那么接下来,岭南都将难有安定。而且她已经认定,杨暕如今的形势,夺天下并没有多少优势。早早的绑定在杨暕的这艘船上,岭南要付出的还有太多。

想到此,冯婠直视着陈克复的眼睛,轻启朱唇,“如果殿下愿意施以援手,那我岭南今后,将效仿当年圣母对陈氏太祖武皇帝所为,一十九郡之地从此归附于殿下,并且全力相助殿下争夺天下。”

说出这番话时,冯婠的心里还一点点的犹豫,父亲只是让她来寻找盟友。但并没有说要归附于对方,如今她许下如此承诺,其实是自作主张,甚至有可能得不到父亲的同意。

陈克复闻言稍稍沉默,最后轻轻点了点头,英俊的面庞之上,却看不出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我又需要付出什么?”陈克复淡淡的问道。

他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说什么隐语,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冯婠看着那个微微含笑的年青人,心里却升起了一丝紧张。从对方的表情中,她没有看出丝毫的真实想法。一个回答不好,也许前功尽弃。

深吸了一口气,她有些紧张的道,“我们希望殿下能派一支水师舰队沿东南海岸而下,绕海抵达岭南南岸,派兵登陆支援我岭南,以对抗萧瑀。”

陈克复轻轻的摇了摇头,冯婠心中升起一阵绝望。如果陈克复也拒绝了她,那么岭南除了归降杨暕外,没有第二条路。

“殿下可以派遣文武地方官员到岭南,从各郡太守,到下面各县县令、县丞、县尉等官职,皆可由陈王任命派遣官员担任。”

陈克复依然没有出声。

冯婠那皓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半晌之后,有些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岭南一十九郡,可以依照河北各地的税制,向朝廷交纳税赋钱粮。”

“既然归附于朝廷,那么本来就应当由朝廷派遣任命地方官员,及征收税赋钱粮。莫不冯小姐之前所说的条件中,竟不包含这些?那可就没有什么诚意了。”陈克复淡淡的道。

冯婠长长的叹息一声,双眉紧皱,事到如此,她已经再拿不出什么条件了。就连她之前答应下的这些,都早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权利范围。

看着冯婠无奈的样子,陈克复微微一笑,“冯小姐,本王且问你一句,岭南一十九郡,是由你这个岭南圣女说的算,还是由岭南百越族首领冼家说了算,又或者是由你的父亲,如今的冯家当家,冯将军说了算?”

冯婠突然明白,原来陈克复对于岭南的事情十分明白,可笑自己还以为他对于远在海角的岭南并不熟悉,却不料人家早看明白了一切。怪不得他会是如此态度,原来他早认定了自己做不了主,所以才不想和自己浪费口舌。想到此,冯婠也不由的一阵挫败之感。

“冯姑娘不愿意说,本王也知道,如今的岭南,第一号当家的自然是冯氏的阀主冯盎当家。其次,则是百越俚族首领,也就是你的舅家冼家有很大的影响力。至于冯姑娘,本王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这个刚刚得到的岭南圣女,不但不能与岭南圣母相比,就是连岭南圣姑也是比不了的。你虽然受你父亲喜爱,不过在岭南归属这等大事上,可是作了主的。”

冯婠听的面色通红,不由的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如此低姿态,来向陈克复请求援兵,可陈克复不但不援手,还如此奚落她。想她在岭南,那也不是公主胜似公主。如今到了中原,百般讨好陈克复,却受此冷落,如何受的了。当下玉脸一寒,瞪了陈克复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冯婠那修长的腿迈着急促的步伐向外走去,舱中诸人者不由的笑了起来。刚开始冯婠还确实像模像样的,可到后来,却跟一个撒娇的孩子似的。

冯婠一边走,一边听到后面的哄笑,一张脸更是火烧火烧的,恨不得转身指着陈克复大骂一顿,再抽刀砍上他几刀。只是终究有气馁,心下只想早点离开这里。脚步越发的加快了些,只是深更半夜,船舱中虽然点着牛油大烛,可终究有些昏暗。步伐一快,却没有注意到脚下,被一物一拌,当下一声惊呼差点摔倒。虽然虽然稳住了身形,可脚踝处却一股剧痛传来,脚扭伤了。

陈克复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此时看到她扭到脚,忙叫侍卫将她扶过来。

冯婠挣了几下,没甩开那侍卫,也只得被他扶了过去。

“本王刚才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冯小姐何必就如此动气呢。”陈克复笑着道。

冯婠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却是不想理陈克复了。

“冯小姐,你们既然是来求援兵,那总得有些诚心吧。本王才说几句实话,你这就气的要走人,只怕这天底下也没有人愿意施以援手啊。”

“你既然不愿意援手,又何必说那些风凉话。人人都说陈克复乃当世英雄,可小女子看却不过如此。为子逞一时口舌之快,却将真正的利益放置一边,这岂不是轻重不分。这样的人,还怎么争夺天下。哼,今曰事不成也好,要不然,他曰你身败之后,我等还得再寻明主,岂不麻烦。”冯婠也不肯示弱,既然事情不成,这气也不能白受了。

鲁世深大喝一声,“放肆,这里岂容你撤野。”

陈克复挥了挥手,“不必如此。”转头又看着冯婠,“冯姑娘,本王就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河北在东北之面,你岭南却在最南面。相距万里,路途遥远。你此来欲向本王求援兵,可奈何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终究远水解不了尽渴。本王就是真如你所说,调水师南下。可自流球到海南,这中间得多少时间。而到了海南之后,还得一南北上,穿越群山诸岭,这其间又得多少时间?再一个,以战舰运兵,就算本王肯拿出一半的水师战舰来运兵,恐惧也只能运个三四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