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不明所以,纷纷退走。
吕春秋叹了口气,缓缓踱步离开朝廷,老眼中不时闪过一道寒光:“圣上,都天十二铜人镇压老臣的那一瞬间,老臣已经感应到你暗中出手,试图镇压叶少保的法力,却没能夺得十二铜人的掌控权。都天十二铜人,并不承认你的法力,而是承认叶少保,排斥你的法力。同样是修炼都天十二神煞,为何堂堂大秦的国主、皇帝,修炼的反而不是正宗,而一个山野莽夫,修炼的才是正宗……”
他离开皇城,回到相国府,立刻有侍女迎上宽衣,褪下朝服,换上便装。吕春秋坐在太师椅上,端起香茗,抿了一口清茶,闭目养神,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心道:“我没下死手,叶少保这个得到都天十二神煞真传的年轻人,应该能躲过蒙正和李如斯的追杀吧……”
他的确感应到叶旭动用都天十二铜人时,从秦皇体内传来一丝法力波动,不过却没能从叶旭手中夺回铜人的掌控权,这点怀疑,再加上太子初惨死一事所露出的端倪,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放了叶旭一条生路,并没有彻底将叶旭诛杀。
否则以他通天彻地的修为,动用祖龙之脉的力量,等同于两大人皇出手,即便叶旭有寒浞巫皇的肉身,也无法逃脱。
大秦帝宫之中,秦皇缓缓走来,突然停在一处宫殿前,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宫女退下。
待宫女太监散去,他方才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弯下身子,恭声道:“父亲,孩儿有事。”
过了片刻,宫门大开,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钧昌,进来吧。”
秦皇弯腰,小心翼翼走入这处宫殿,如同觐见无比神圣的存在,如果这幅情形被外人所见,一定会大掉眼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秦皇是何等人物,乃是大秦帝国的一国之主,万万人之上,无人能够压在他的头上,甚至魔道除了三宫之外的所有圣地,名义上都是大秦帝国的下属圣地,即便是各大圣地之主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陛下”或者“圣上”!
如今,堂堂的秦皇,一国之主,居然低声下气,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觐见某人,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没有一个人胆敢相信此事!
不过此时,也无人见到秦皇这幅谦卑的姿态,自然无人知晓此事。
秦皇走到宫殿深处,巫皇那恐怖的气息越来越浓,即便他是巅峰人皇,也被压得体型不断缩小。
待他走到宫殿的最深处,秦皇已经被压得不到一寸大小,这是巫皇那恐怖的威压,连他也承受不起。
他抬起头,只见前方端坐着一位相貌沧桑的巨人,如同一尊天神坐在那里,而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这位古老的巫皇身躯并不十分高大,之所以看起来如同天神,却是因为秦皇被他的气势镇压,体型缩小了无数倍!
只要不是巫皇的人,站在巫皇面前,都如同面对一尊无比高大无比魁梧的天神!
“钧昌,你有何事?”那老者双目微闭,口未开,便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震荡不休,声音震得空间哗啦啦破碎,化作最细小的粒子。
秦皇愈发恭敬,低头道:“父亲,今曰始皇帝的余孽前来滋事,被吕相国所败,生死不知。不过孩儿怀疑,吕相国没有尽全力诛杀此獠,而且吕相国乃是一个老狐狸,又是始皇帝的旧臣,孩儿怀疑,当初始皇帝的一缕残魂借太初的身躯潜入皇宫,死前的遗言传扬出去,便是吕相国所为。”
“哦?”那老者睁开眼睛,眼中有神光酝酿,恐怖的能量流动,却蓄而不泄,隐隐蕴藏着无比的威能。
“孩儿以为,吕相国此人,肯定是已经得到什么消息,对始皇帝之死有所怀疑,甚至他说不定已经与始皇帝的残魂有过接触。”
秦皇感觉到他的目光中藏有的神威,愈发恭谨,头垂得更低,战战兢兢道:“此次他还趁机询问孩儿,为何没有阻止叶少保祭起都天十二铜人。”
“一只蝼蚁罢了,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不足为虑。”那老者轻轻挥了挥手,又闭上眼睛,不以为意。
吕春秋乃是天人宗的霸主,堂堂的人皇,糅合正魔两道的心法,开创出春秋大义,乃是人杰中的人杰,人雄中的人雄,但在这老者口中,却是一只蝼蚁,根本不放在眼中。
秦皇犹豫一下,迟疑半晌,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钧昌吾儿,你还有何事?”
秦皇再次由于,咬牙道:“孩儿想问的是,父亲乃是巫皇,当今世上能与您为敌的人除了魔皇之外,没有人会是您的对手,为何还要困守在此?以父亲的实力,足以横扫各大圣地,统一天下,扫平巫荒,成就万世霸业,乃至于打入恒古魔域,完成历代巫皇都不曾完成的壮举……”
“住口!”
那老者猛然睁开双目,眼中神威弥漫:“为父是在替天行道!替天行道,你懂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