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凡高说的没错,我和简生就是没有长大。
我们像小孩一样胡闹,一样逃避责任,一样过分依赖。看着一群记者,我和简生彼此望着,一样的慌乱,不知所措。
我抓起手机想要打给李叔,像闯了祸立马找家长的小孩,但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终于,简生抽走了我手中的手机,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简依,不可以的......”
于司晨在旁边懊恼地抓着头发,和经纪人通着电话,“我怎么知道他们消息那么快!......你的作用不就是摆平这些事吗!......行,尽快,”说着,转向我说,“小依,没事。我......”
挥了挥手,我跑回了房间。其实这件事并不难摆平,我恐慌的真正原因是这些记者,那一个个幽深而空洞的镜头。所有的人对于我来说不都像这些刨根问底的记者么?刨根问底地想挖掘着什么,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想要拆散我们。我一直以为我不在乎,我不害怕,但面对时却成了胆小鬼。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那与海相接的淡淡的分隔线,想着简生。我们明明离得那么近,距离却那么远。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难道不应该在一起么?我们是世界上最亲近,最了解彼此的人了,所以渴望对方不对吗?
听到门锁的声音,我不用睁开眼睛就能知道简生走了过来。感受着指尖划过身体带来的颤栗,想着简生修长的手指。我趴在那里感觉,一个身躯覆了上来,听见那轻喘,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帆舟,随着海浪潮起潮落,明知迟早会被吞没,却无能为力,挣扎不开。
“就算离你这么近,哪怕像这样深深地埋在你身体里,我还是好想你......简依,我有时真的想吃了你,这是我们最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