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问过教官:“哎,你说,你希望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教官看看老婆渐渐鼓起的肚皮,眼睛明亮,笑容甜蜜:“男孩女孩都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
何月耸耸鼻子:“说了当没说。”
教官于是过去摸摸肚皮问道:“那老婆你希望是男孩女孩呀?”
何月笑咪咪的:“我希望是个妹妹呀,这样可以从小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个小公主、小精灵一样。”
教官点点头,笑道:“好,那就生个女儿。”
他把何月揽在怀里,轻轻的摸着老婆的肚皮:“生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儿,我保护你们娘俩!”
何月回头斜侧着凝视教官:“其实像你也不错呀,你的五官也好看,英挺,而且你的眼睛特别好看,又大又双又黑,眼睫毛还这么长这么密。”
教官不好意思了:“咳,我一个大老爷们,你形容得跟个姑娘一样……”
何月笑咪咪的:“说的是事实啊,再说了,这无损你的阳刚嘛,不过可别像你这么黑,那就不好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只简单的准备了两、三个男孩子的名字,其他则全是女孩子的名字,想到了就赶快记下来。
一个本子翻了页、算起来写了100多个名字,可是她还是确定不下来到底宝宝以后叫什么好。
这个问题其实到宝宝生出来后,何月都没有想好到底用哪个名字,她觉得,比她很多决定都难多了,这是后话。
在一家人热闹的氛围里,小武还是经常被钟树叫到家里加餐。
他勤快、礼貌,钟树的父母也很喜欢这个小伙子,钟树的妈妈更是怕他害羞,在他来吃饭时,除了叫儿媳妇夹好的肥实的吃,也叫小武多夹点肉啊菜的吃。
在这样热闹的氛围里,小武也是埋头苦吃,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钟妈妈做的饭菜也很好吃,气氛也很热闹,可吃到嘴里,他总觉得好象缺少了一点味道。
看看周围热闹的人影,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他却好象身在灯火阑珊处、隔着一条映满花灯的河,内心落寞的看着河岸那边的热闹、那边的繁华、那边的圆满,自己却远离那份盛世浮光……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他想家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明年退伍的时候,他也该离开这个度过了三年、挥洒了无数青春与汗水的军营,这个在他心目中永生难忘的钢铁军营……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春节到了。
这是在部队的第三个春节了,这个春节,何月和教官家格外的喜庆和热闹。
虽然生活习惯和理念上有些不同,婆媳之间偶尔有一些小小的矛盾,但是在体谅与亲情的基础上,何月与婆婆基本没有什么摩擦。
现在一年春来到,即将跨入1998虎年之际,大家心里都充满了和乐融融的喜庆之情。
三居室收拾得干净明亮,屋里屋外除了春联、福饰和虎年装饰品,窗户上还贴上了美丽的剪纸,这可是钟树的妈妈巧手剪出来的。
在热闹的除夕夜上,大家说了许多祝福的吉祥话,钟树的父母更是封了个大大的红包给这个儿媳妇。
这一年,何月的厂子赚了不少钱,连小武的借款都还了。
丽江那边合作的酒吧也生意红火,年底分红也是很不错的一笔收入,在97年底,丽江更被成功的评为了世界文化遗产,酒吧客栈的发展前景十分的好。
虽然这样,作为小辈能收到长辈给的红包,何月也很开心的。
年后好讯继续传来,钟树由于工作出色,被提拔成了龙爪特种大队特战一中队的中队长,军衔也升了一级,成了中校。
春节期间,何月的“云浮茶点屋”及她在各大商场超市铺的货、销售呈井喷之势,一直延续到节后,都还是本市人走亲访友送礼馈赠的佳品。
不过她并没有乘机扩张,她觉得本市及所属县还可以再开几张直营店,基本上才饱和,但是她现在没有精力去弄,不如目前稳扎稳打的发展下去。
何月肚子里的胎儿也发育得健康良好,小小的孩子在肚子里开始伸腿踢脚的,在她的肚皮上这里那里的鼓出一个个小包,可爱极了。
两口子经常在宝宝动的时候,摸着肚皮跟宝宝说话,好象现在已经是一家三口了。
舒老师的肚皮很大了,已经没来部队了,而是打电话和何月交流。
何月很多知识就是听比她怀孕早的舒老师在电话里说的。
两人还经常打趣,说如果是两个女的就结拜小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定个娃娃亲。
何月坚信自己要生个漂亮女儿,所以就没有两个男孩这样的畅想了。
这样的生活幸福甜蜜,只有一个事情让钟教官伤神了一阵。
就是小武退伍离开了部队,本来他觉得小武这孩子聪明上进,业务熟练,不管是训练还是文化素质都拿得出手,想提干留他在部队继续干。
可是这个一向听他话的小伙子居然选择了离开部队,说是当了三年兵,自己得到了锻炼,此生不后悔了。
但是他想家了,想回到昆明,干自己的事情去。
他心意已决,钟树劝说不动,回来闷闷的跟何月说起来,老婆劝他顺其自然,他也只有放弃了。
阳春四月,舒老师生下了一个7斤重的胖小子,出了院,在电话里简单跟何月交流了一下,就投入昏天黑地带娃的辛苦生活里了。
何月的肚子虽然隆起,但是一直不是很大。
厂里的事情,考察了业务能力和人品后,她提拔了一个生产经理和一个业务经理,帮忙分担一些生产和销售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