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废话,来啊!”
说到这里,这人猛然一吼。顿时,白家林身后的两个人走了上来。桌子后那人冷笑道:“用电刑!”
白家林怒眦欲裂,但还没等他破口大骂,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如同遭遇雷击,猛然痛麻,几乎要昏死过去。捆绑他的牛皮带被他挣得紧绷绷的,似乎要把铁椅子给拉扯断。但是捆绑太紧了,而且没有发力的余地,根本不可能挣断。
“妈的……你们这群……王八蛋!”白家林咬牙怒吼,浑身虚脱,气喘吁吁,“老子出了监狱,弄死你们!”
“戳,敢威胁监狱管理人员,给我打!”那人一声令下,旁边两人拿着准备好的橡胶辊疯狂锤击白家林的双腿,棍影如风,力道十足。
用私刑,而且用到这样肆无忌惮的地步,这在外面的监狱里是很难想象的。
随后,又是两轮电刑。一开始以为这一通电刑加暴打之后,白家林就会失去活动能力。但没想到白家林这么能撑,于是又来了两轮。换做正常人,估计已经被活活折磨死了。
这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是董士伟!
董士伟一脸怒气,对着那双腿翘在桌子上的家伙就是一通怒吼:“马三儿,你小子这是干什么!”
这个叫“马三儿”的家伙收下双腿,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董监,是阮监让我们审讯的。要是您有看法,先跟阮监说说,别难为我们当兵的。”
“废话,老阮那里我自然去说,你们先把白家林放下来!”董士伟急了。
马三儿是阮兴初的心腹,平时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要不是董士伟好歹是监狱领导,他根本就不会搭理。如今看到董士伟真的有点发飙,而且看白家林也确实有气无力了,这马三儿就笑道:“放下来不行,说不定阮监会骂我们。不过董监既然都发话了,我们暂时不再教训这白家林就是了。你跟阮监联系一下,他一个电话我就放人。”
董士伟二话不说,当即拨通了阮兴初的电话。但是,阮兴初就是没接电话。董士伟气得脸色铁青,马三儿却洋洋自得。
董士伟在,马三儿虽然不会放了白家林,但至少不会再折磨他了。董士伟看情况不对劲,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这么耗着。因为他只要一走,说不定白家林就会再次被折磨。
马三儿也不在乎,就这么耗着。反正白家林已经被折腾的不轻,筋疲力尽。现在本该需要休息,但是却始终被绑着。就这样的状态要是持续到天明,估计不用上挑战台,就已经先撑不住了。那样一来,马三儿也完成了阮兴初交代的任务。
董士伟也知道,这肯定是阮兴初在捣鬼,对方不接电话也是故意的。气愤之余,董士伟把椅子搬到白家林对面,递过去一根玉溪,苦笑:“瞧见了吧,我说过自己就是特妈的管个后勤,做不了主的——也没人把咱放在眼里!老弟你抽根烟!”
白家林无力的抬起头,满目怒意。现在的他,已经浑身虚脱没有力气了,而且双腿也疼得厉害,小腿已经肿胀。这样的状态,别说去打什么虞策或火龙,就是面对个一级高手也可能打不过。但是,白家林却不是个孬种。他狠狠的吸了口烟,怒视那马三儿:“马三儿,老子不信你不怕死!”
马三儿脸色阴沉下来,手中拿着三根铜芯电线绞成的鞭子,前头还勒着一个铁螺丝帽,一下子抽打在桌面上,“戳你娘的,还嘴硬?!”
白家林冷冷一笑:“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老小。但你小子不上道儿,老子也就不守规矩一回——你等着,只要老子出狱,弄死你全家,鸡犬不留!!!”
白家林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当年在青蒙的时候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大枭。这一次被人阴成这样,自然怒火滔天。
“老弟,这里不是说后话的地方!”董士伟怕马三儿等人打开手机录音,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事,白家林就真的洗脱不了杀人罪了。那样的罪名一旦坐实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而对面的马三儿也眼皮子一抖,心里头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恐惧。他看得出,白家林绝对是一个敢说敢做的家伙。一旦白家林真的说到做到,他马三儿够呛能应付。来这监狱里的家伙,都有些背景的,到了外面也都是混江龙。更何况白家林身手高强,在外面肯定更是大有来头。
所以,马三儿虽然窝火,却也没敢继续找白家林的麻烦,只是装腔作势的冷哼了一声。
几个人就这样耗到了天明,董士伟也一直陪到天明。这时候,阮兴初才假惺惺的打来了电话,问董士伟:“老董你昨晚打我电话了?昨天喝多了点睡了,没听到。”
这时候再打来电话,一切都晚了!不到两个小时以后就是挑战开始的时间,白家林这身体状态……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董士伟也没说太难听,只是说马三儿等人对白家林用了私刑,现在还把人拷在铁椅子上。
阮兴初假装生气:“我只是让马三儿问问情况,那小子怎么敢这么做!把电话给马三儿,这个欠抽的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