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景浅褐色的瞳孔缓缓加深,酝酿了许久的狂风骤雨,最后抿唇说:“抱歉。”
管家摇头,苦笑着说:“这不是您的错,殿下根本不用道歉。我带您来这里,只是觉得您应该是真心喜欢小主人的作品,所以冒昧的想求您一件事。”
容云景说:“您请讲。”
管家看着墓碑,说:“现在这个石碑还是陶家排行第二的那个孩子帮忙偷偷挖的,他的哥哥陶李言曾经和小主人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他才会同意帮忙。”
“可是小主人那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让他长久的睡在这种地方呢。等风头过去,希望殿下能看着那百幅画作的份上,寻块好地,替小主人重新立碑。”
他没有再哭,也没有下跪般强迫。只是直直的站着,十分恳切的、卑微的在请求。
容云景不正面回应,反倒眉头紧皱说:“您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性。”
管家说:“什么可能性?”
容云景说:“他可能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