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顺!”蔡星梅拊掌赞同,递给她一支簪。
紧接着李兰心叫道:“我也有了,雨湿花光去,风高鸟语停。”
蔡星梅点头,“这也通,风太大,鸟儿都不叫了。”笑着递给李兰心一支簪,又掂起最后一支木簪,笑吟吟地问:“还有谁?”
杨妡微阖下眼,沉声念道:“雨湿花去光,风高鸟停语。”得了最后一支簪,簪头是九朵簇拥开放的蕙兰。
难得这么小一支木簪能刻出九朵花来,而且九朵蕙兰形状大小各不相同。
杨姵觉得稀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称赞道:“真是精巧,也不知三表哥能不能刻出来这么好看的花。”
魏珺闻言便道:“我哥平常喜欢刻猫狗等动物,真没见过他刻花,要不回头央他刻一个看看,要是好,也寻了好木头刻簪子。”
听她们提起魏珞,杨妡翻翻白眼没有作声。
刚好清惠长公主身边的女官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前头公子少爷们约好在校武场比赛射箭,长公主说前去捧场凑个热闹,问姑娘们有没有兴趣一道。”
清惠长公主邀请岂有不应的,再者都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心里已隐隐约约有了对少年男子的好奇,当下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安国公府祖上也是善文略通骑射的,因而特意圈出百尺见方的地方用来督促家中子弟习武打拳。这些年过去,校武场早就名不符其实,好在地面仍是平整,四下看台上的木椅也还健在,没有因风吹雨打而朽坏。
此时,木椅上已经铺了墨绿色椅袱,正面看台上还额外支起了遮阳用的篷布。
蔡星梅寻到个眼界开阔之处招呼她们坐下,杨妡这才发现杨娥跟魏琳早就来了,已经占据了正面稍偏一点的好位置。
而更多的姑娘正三五成群地往这边走,有几位年轻妇人因为好奇也跟着来了,可惜钱氏跟张氏都没在。
校武场边竖着十个做成人形的箭靶,数十位公子少爷正在场中或擦拭弓箭,或察看箭矢,认真地做着准备。
在这些锦衣玉食的王孙公子中,身穿鸦青色道袍有着麦色肌肤的魏珞显得格外扎眼。他一手拿弓,肩上背着箭囊,神情散淡,跟旁边杨峭和一位身穿宝蓝色锦袍的少年聊得正欢。
杨姵也瞧见了,笑着指给杨妡,“二哥,还有三表哥,也不知比赛有没有彩头,希望他们都能拔得头筹。”
杨妡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要是几年之后在战场上历练过的魏珞应该没有问题,可现在,就冲他那火爆脾气,未必能静得下心练习箭法。不过依他的力道和身手,肯定不会垫底。
杨妡不关心这些,便百无聊赖地四下打量,待瞧见蔡星梅不觉蹙了眉。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乱联复原的游戏?
难不成也是薛梦梧告诉她的?
可是,就算上次庙会,薛梦梧替她抢回了发簪,一个国公府的姑娘跟一个落魄书生也没有机会接触太多?
杨妡百思不得其解,就瞧见方才传话的那个女官又过来,笑道:“杨家四姑娘,五姑娘?”
杨妡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