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着那指引一寸寸滑下去,吻随之一点点移下去。
所经之处,如星火燎原,烧得杨妡七晕八素,烧得魏珞口干舌燥,恨不得立时进那桃源深处,畅游个痛快。
可又顾及着杨妡不敢肆意,只在边缘磨蹭。
杨妡见他忍得苦,心里本也是要成全他,轻轻唤一声“阿珞”,双腿勾在他腰间……
***
床头红烛爆个灯花终于燃尽了,而窗户纸渐渐地泛出鱼肚白。
魏珞圆睁着眼睛,盯着帐帘上的婴戏图,无声地笑了。尽管几乎一夜没睡,他却丝毫不觉得困。
前半夜,他贪恋着杨妡的身体,而后半夜,他却是不敢睡,生怕一闭眼,杨妡就像故事里的田螺姑娘,消失不见。
整整一夜,他就这样守着她,看着她,默默地回味那难忘的瞬间。
他行在狭窄的甬路里,想要进,杨妡喊疼,想要退,杨妡也喊疼。
正值进退维艰,他从未感受到的极致欢愉乍然而至,就好像烟花在墨蓝的夜空绽开,又仿似灵魂脱离了身体在白云间飘荡,晃晃悠悠不知身之所在。
直到听见杨妡呜咽地哭泣,灵魂才回归原位,他慌乱地给她拭泪,细细地亲吻她,柔声地安慰她,可是不等她泪干,他才刚平息的欲望复又抬头。
他想忍却忍不住,那处温暖紧实的所在便是他的归处,进去了再不想离开。正如杨妡是他的心魔,他愿意一辈子被她禁锢。
想到此,魏珞满足地叹口气,无限缱绻地看向杨妡——肌肤净如初雪,鸦翎般黑亮的睫毛密密地铺散着,掩住了那双自带三分娇媚的黑眸。
唇不再是昨夜那般秾艳的红,而是水嫩的粉色。
墨发散乱在脸庞,映衬着那张俏脸越发娇小。
熟睡中的她有股童稚般的纯真,让人心动,让人怜爱。
魏珞轻轻拂开她腮边乱发,杨妡许是觉得痒,不满地皱皱眉头翻了个身,被子滑落,她那浑圆小巧的肩头就完全露在了外面。
白净细嫩,上面赫然几道红印。
魏珞讶然,盯着红印瞧,昨夜情动之时,他曾握了她肩头迫着她靠近。
当时杨妡也紧紧地搂了他的腰,并没觉得异样,怎么会留下这么多印子?
魏珞大为后悔,杨妡向来娇滴滴的,既怕累又怕疼,不顺心就又掐又咬,昨夜哭得那么厉害,肯定是疼得狠了。
他应该收敛些的。
而且明明应过不叫她疼,可……那种滋味太过美妙,他实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