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翔掠空向地底飞了下去:“我跟着你进来的。”
他没说自己是用血解开禁制的,事实上他也只是试试看,他的血的确用处颇多,可也并非百试百灵。
“我正想问梅师兄是如何进来的,你同我战家是何关系,这法阵又是什么阵?”
“莫要下来!”梅若愚被大阵攻击的神智受损,一时不察看到战天翔飞下来吓了一跳。
然而战天翔稳稳落在地灵堆儿里,丝毫没有因为灵压过重导致肉身崩溃。
反而那些挤成一团的地灵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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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楚封尘仍在讲述自己的结丹心里历程。
简小楼听到最后已经有些痴呆。
她木着脸看向百里溪,自家家主仍旧是在闭目养神,然而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淡然了,只见她额角青筋微微突起,也不知内心在想些什么。
三名剑宗弟子似有所悟风风火火的就要走人。
“回来!”楚封尘厉声喝住他们,“你们现在睡什么剑?”
“不是你说要睡剑?”三名弟子搔着后脑勺。
“无知!”楚封尘板起脸呵斥他们,“剑是你们想睡就睡的?莫说神魂剑境极为难入,即便让你们进去了,没有一副铁打的身子骨、充足的精气神根本熬不住。我当年同无我合二为一,可是险些去了半条命,一连好几天都下不了床。师父他老人家说我若非底子好,精气耗尽、力竭而亡都有可能……”
三名弟子先是满脸恐慌,尔后看向他家大师兄的目光更加崇拜。
“大师兄真是旷世人才!”
“那我们先去天顶固体锻魄!”
“大师兄可还有其它经验传授?!”
简小楼满头冷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了,再看百里溪……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制止楚封尘。
否则百里溪不是憋到得内伤,就是吐出一口血然后暗中下毒毒哑他。
“至于其它经验……”
“楚前辈……啊!”
简小楼拉着长腔,双腿打着颤从地上爬起来,快步上前,笑嘻嘻地道,“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你们剑宗心得最好还是不要在我们这些外人……”
那三名弟子一脸正色的打断她:“师父有言,我剑宗弟子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简小楼抽着嘴角道:“可你们瞧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呢,你们在我面前谈论这些有伤风化的事……”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什么叫做有伤风化?!!”
师兄弟三人几乎是同时炸毛,虽不曾出剑,可六只眼睛里射出的剑刀快要将简小楼戳成刺猬。
“我们是在讨论至高无上的剑道精神!”
“我们至高无上的剑道精神竟被你说成有伤风化!”
“你若不是我们大师兄的客人我立马动手揍你了!”
“师父说的对,心有尘埃之人,无论听什么皆是虚妄!”
“……”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简小楼快要哭了。
这尼玛究竟是个什么奇葩宗门?
规元道君也是人才,教出来一群什么奇葩徒弟啊?
“行行,我错了,我心思肮脏我卑鄙小人你们都是纯洁高尚的。”简小楼攥起袖子擦了擦脸,悻悻然地再回去焰心池边。
这一转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缕神识自西北方的竹林递来。
正是那道一直窥探自己的神识。
可她将神识递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楚封尘虽然也对她心生不满,可终究没忘记自己身为奴仆的责任,戒备的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你看什么?”
简小楼蹙眉:“奇怪了,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打你异火主意的人?”楚封尘的神识在林间前后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你是杞人忧天,凭我师父的修为不可能有人混进来而不知,除非化神以上,而整个东仙一位化神修士也没有。”
“哦。”
她点点头回去坐下。
她这一打岔,那三名剑宗弟子终于走了,也不知最终领悟了什么,来时一脸苦逼,走时豁然开朗,只可惜在简小楼看来,他们只可能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了。
楚封尘又抱着剑走了回来,继续雕塑一样站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