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梁和我们辰辰真的好投缘啊,竟然还笑了。”
梁昊权耳根红红的,身上都发热了,人整个人都是僵硬着,尤其是抱着辰辰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用力怕把辰辰勒疼,轻了又怕不小心把辰辰弄掉,抱个孩子比批了一天文件还累。
景行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难道就是血缘的神奇?这小白眼狼平时逗他笑得费好大的劲,每次都准备放弃的时候,才赏脸嘴角微微一勾。好么,现在另一个爹来,啥都没干就笑得这么开心。景行心里酸酸的,望向辰辰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
吴庸乐呵呵那笑说:“这就是缘分啊,梁哥,你靠那边站站。”
梁昊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辰辰身上,木木的按照吴庸说的去做,结果不小心碰到一边站着的景行。两人错愕对视,就这么一瞬间吴庸拿着手机咔嚓照了下来。第一张全家福就这么产生了,画面有些诡异,两个大人的表情都有些愣愣的,不过这样反倒把辰辰衬托得很有灵气。葡萄大眼望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爸爸,一脸的好奇。
辰辰在梁昊权怀里特别乖巧,景行想抱过来,姜奶奶却不让,说是小孩子难得和人投缘,得多让人抱抱今后才不娇气孤立。还让景行赶紧去抓只鸡,把晚饭给整出来。
“还是你抱着辰辰吧,我去杀鸡。”
这下连吴庸都瞪大眼,“你会杀鸡?”
梁昊权尴尬的摇头,这个他还真不会,就算他不是富三代,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也没几个会杀鸡的,除非把鸡头剁下来也算。
“还是我来吧,小行你跟梁哥看孩子,他业务不熟练别待会弄哭了。奶奶,那鸡在哪啊?”吴庸卷起袖子磨刀赫赫,在野外的时候可都是他负责伙食,弄只鸡还是不在话下的。
“哪有让客人动手的,你歇着吧。”说着景行就卷起袖子,熟练的到后边院子里的鸡舍抓了一只鸡。一手抓着鸡一手拿着刀,脖子上那么一刺,血从脖子里流了出来全落在事先备好的碗里。那只鸡只挣扎了一下,没一会就不动弹了。血滴完,景行把死鸡扔进盆里,用烧好的滚烫开水往里淋,然后蹲下来开始拔毛。动作一气合成,行云流水特利索,吴庸和梁昊权都看得一愣一愣。
梁昊权从前见到的都是成品,还没见过景行是怎么弄的,没想到这样的景行竟是异常帅气。如果那刀在自己脖子上来一下,梁昊权不由哆嗦了一下。
肖扬跟姜妈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梁昊权抱着辰辰,景行蹲在一边处理鸡内脏,而吴庸则跟姜奶奶那不知道说些什么,直惹得姜奶奶那咯咯直笑。
姜妈妈看到梁昊权抱着辰辰,辰辰不仅没哭,那小模样还挺享受,一脸诧异。毛毛一看到辰辰立刻从肖扬肩膀上跳了下来,窜到辰辰的身边,乖乖的站在一边,拍着手逗着辰辰。
辰辰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看到毛毛也提不起劲,看了他一眼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姜妈妈咂咂嘴,“没想到小梁带孩子也很有一套啊。”
肖扬嘴角抽抽,嘴里小声嘀咕,这小鬼也太不给生他的爸爸面子了,怎么可以对敌人这么和颜悦色呢。
辰辰睡着梁昊权再是不舍,也上楼把他放到床里。小宝宝不能一直抱着,否则养成习惯,今后都要抱着睡就麻烦了。
梁昊权还是第一次走进景行和辰辰的房间,为了照顾方便辰辰现在和景行一起睡。婴儿床就在大床的旁边,屋子里到处都是辰辰的玩具,带着满满的童趣。卧房和隔壁的书房是相通的,门是推拉门,非常宽敞。两边能互相看得很清楚,办公桌上有不少文件,都分类整齐的摆放着,一目了然。如同景行这个人,认真严谨。
梁昊权甚至能想象得出,每天景行办公的情形。认真办公的同时,从来不会忘记还有个辰辰在一边,时不时会过来瞧一瞧。有没有踢被子,是不是盖好了。辰辰哭闹,他会第一时间跑过来哄逗,为他换尿布给他喂奶抱着他到处游逛。
那份心就如同景行从前在他身边一样,只可惜当时他太理所当然,连辰辰都不如。辰辰这么小就已经知道谁对他最好,谁最亲近他,所以才会到了晚上离不开景行。
这些天他在想,如果他是景行,会不会原谅回头的自己,答案让自己很绝望,是坚决不。这样的认知让他现在底气不足,心里发虚。他并不是害怕想退却,而是愧疚让他不知如何面对。
梁昊权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而是应该把所有精力放在当下。一点一点的证明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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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 啊呜的地雷。昨天那个雷无论是前台还是后台都看不见,抹脸。
今天更晚了,不过好歹没有少了一更,呼呼,舒了口气
☆、第56章
姜爷爷对梁昊权的到来非常高兴,一进家门就跟梁昊权嘀嘀咕咕聊得开心。除却梁昊权的刻意讨好,梁昊权本身也因为梁老爷子的关系对玄学有些许研究,因此两人才能说到一处去。梁昊权虽然没有姜爷爷那么钻研和丰富阅历,但是梁昊权思路清晰知识面广,许多观点让姜爷爷倍感新颖。况且梁昊权姿态低,有求教的成分在里边,这使得姜爷爷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就连吃饭都让梁昊权坐在自己身边,旁若无人的在那谈天说地。
而吴庸则非常受到姜奶奶他们喜欢,吴庸天南地北全世界到处跑,经历过不少凶险,身上有许多故事。加上他语言幽默,喜欢营造紧张气氛,直把大家听得饭都快忘了吃了。就连原本一直冷淡的肖扬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这让吴庸更加得意,整个人都眉飞色舞的。
什么在非洲大草原他躲在透明的防爆箱里,与凶残的狮子近距离接触;什么到鳄鱼潭里钓鳄鱼,他还亲手抓了一只等等。姜奶奶直听的啧啧感叹,“看电视时候就觉得那些老外特神神叨叨的特古怪,没想到咱身边也有这么个人啊,瞧着也没和咱们有啥差别,咋就这么抽抽呢。”
被肖扬冷脸呛声也依然j□j的吴庸,被姜奶奶这么一句话直接给噎住了,费了这么多口水竟然换来这么个评价,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肖扬忍不住直接噗嗤笑出声来,“奶奶,你可真是……哈哈哈,说得好。”
姜奶奶一本正经说:“奶奶这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可这么危险的事,扬子小行你们可不能去干。先不说那什么玻璃结不结实,就算结实,要是那狮子在外边守个几天,这饿还是其次可以事先准备干粮,可这可咋上厕所?不得憋死在里边了。”
这下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正聊得起劲的姜爷爷也望过这边来,一听这说法,也笑得那直颤。
景行忍住笑,“奶奶,人吴哥是在做科学研究呢,没点奉献精神哪行。”
姜奶奶不赞同的摇头,“奶奶也知道这理,可这种危险的事别人干成,我管不着,可咱自家人可不兴这个。在电视里看你们弄这个,我可受不了这刺激。”
这是做父母长辈的私心,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身处险境,先不说是否同意这观点,但这份心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若不是关心管你死活。
吴庸摸摸鼻子,“奶奶,我那个其实也没看着的那么危险,防护措施做得很好的。”
姜奶奶白了他一眼,“你没看新闻,有个16岁的小姑娘玩那个什么,从高高地方跳下来那个,结果绳子没绑好,一下给摔死,那妈妈哭的哟。所以啊,啥事都说不准,可要不去弄这些不就没事了,何必等后来才知道后悔。”
姜爷爷这时不赞同了,“老婆子,你就是喜欢多操心。那些都是命,有的人喝口水还给噎死呢,总不能因为这个不喝水了吧?我支持小吴,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男人就应该大胆去干自个想干的事,畏手畏脚的就是个怂蛋啥事都干不成。
认准目标咱就得一脑门的往前冲,我当初要是没这股劲,也追不来你们奶奶。那时候你们奶奶可是咱们这有名富户的闺女,人长得又水灵,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话就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那追的人啊,从这能排到长城去。要不是我不怕苦不怕死脸皮够厚,现在你们奶奶早不知道嫁给谁了。”
姜奶奶一大把年纪这下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的瞪了姜爷爷一眼,甚至毫不给面子的用筷子甩了他一脑门,“你个糟老头子,在孩子面前胡咧咧个啥呢,喝了几杯黄尿就摸不着北了。”
姜爷爷讪讪的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在教导小辈吗,现在年轻人做事都没我们以前人那股劲了。再说了,我说的可不都是事实吗。”
姜奶奶气得又要扬筷子,姜妈妈连忙拦住,“妈,你这是干啥呢,瞧瞧几个孩子都憋成啥了。”
姜奶奶这才反应景行几个那憋得脸都红了,就连其中最严肃的梁昊权眉眼都难掩笑意。
吴庸笑说:“奶奶、爷爷,你们两老感情真好。”